开!对于金田那老东西,真想狠狠挠他爪子。对金田老婆,也真想把她大鼻子咬掉块。想干事儿多着哪。最后,晃晃悠悠地站立起来,又趔趔趄趄地走上几步。心想:“这可有意思哟。得到外边走走。要走到外边去对月亮道声晚上好。真是痛快极啦。”
想所谓陶然,就是指现在情况吧。漫无目地,以种似散步又非散步样子,移动着脚下不稳四条腿向前走去。不知为什困倦得很。不知自己是睡着呢还是在走路,感到自己是睁着眼睛,但又觉得眼皮沉重得很。既然这样,就豁出去啦。管它刀山火海,什也不怕!软瘫瘫地刚好把前腿向前伸,立刻就发出“扑通”声响,刚叫声“哎呀”,心想这回可出娄子。来不及想出什娄子,就发觉脑子乱套。
等恢复知觉时候,正浮在水面上。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用爪子乱抓通,但能抓到只是水,而且抓马上就沉下去。没办法,跷起后面两条腿,再用前腿去划水,总算有点奏效,水哗啦啦地发出响声,头也总算浮出水面。环顾下,这到底是在哪里呀?哦,原来是掉进水缸里啦。这个水缸在夏季之前,生着种名叫“水葵”水草,但夏天过后,乌鸦就来把水葵吃个精光,还在缸里洗澡。勘公来洗次澡,水就减次,水减得多,乌鸦也就不来啦。原先还想过,由于近来水少,很少见到乌鸦啦,谁会想到竟然自己代替乌鸦在这里洗起澡来呢?
从水面到缸沿足有十几公分高,就是伸出腿去也够不着。往上蹿,但无济于事。如果干脆不动,身子就味往下沉。无论怎样折腾,也不过是爪子碰得缸壁作响罢。有时碰着缸壁,似乎也有些浮上来感觉,但滑,又立刻“扑通”声沉进水里。钻进水里就憋得十分难受,于是又挠起缸壁来。这时,身子累得越发受不住,心中焦急,腿也不那灵。到最后,到底是为钻进水里而去挠那缸壁呢?还是为挠那缸壁而钻进水里去,连自己也难于判断啦。
当时,在极其痛苦之中,心想:“之所以受这样煎熬,无非是想要从缸里爬出去,虽然迫切希望爬出去,但又明白自己是爬不出去。前腿长度不足十公分,即使身子浮在水面上,从浮上来地方使劲伸出前腿,爪子也搭不到足有十五公分高缸沿上,爪子既然搭不到缸沿上,那不管怎样扑腾、焦急,就是再折腾百年,也绝不可能从缸里逃出。既然明知逃不出,还想要逃出去,这显然是硬要做办不到事儿。由于硬要做这种办不到事儿,所以颇受痛苦。真没意思!自己去找苦吃,自己情愿接受这种痛苦,岂不是愚蠢透顶吗?”
想:“算吧,怎样都无所谓。抓缸壁事儿,干脆作罢吧。”这样就让前腿、后腿、脑袋、尾巴都听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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