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亭说：“哎呀，这是小说嘛。就姑且算是那位顾客这样说
吧。于是
说：‘这款子嘛没有关系，您喜欢就拿去吧。’那位顾客踟蹰地说：‘那怎
行！’‘那好办，您每月分期付款好
，分期付款，细水长流，可以结交您这个主顾。不，您
点也不用客气，您每月付十元怎样？要不然，每月付五元？’经这样爽快地说，于是和顾客之间又经过两三次商议，终于将狩野法眼元信画以六百元价钱卖给他，并定好每月付给十元钱。”
寒月说：“简直活像英国时报发行百科全书中故事呢。”
迷亭说：“英国时报说是真有其事，可并不是真啊。注意下边可就讲到巧妙诈骗啦。你们可要仔细听着。寒月君，你算算看，每月十元，需多久才能把六百元付清？”
寒月说：“当然是五年喽。”
迷亭：“不错，是五年。那这五年时间，你认为是长还是短呢？独仙君！”
地青年人对于不允许他们和女人起游泳，而且也不让他们从远处清楚看到女人身态感到不满，于是搞下恶作剧……”
迷亭听说是恶作剧，大为高兴地说：“嘿！想出什主意？”
独仙说：“他们买通寺院撞钟人，把太阳落山时撞钟，改为提前个小时敲响。女人们是见识短浅，她们听到钟声响，便都赶到河边，穿着短内衣或裤衩，扑通扑通都跳进水里，可和往日不同，天怎也不黑。”
寒月打趣说：“是不是也是秋天太阳照得火辣辣？”
独仙说：“往桥上看，上面站着许多男在死盯盯地瞧着她们。虽然害臊，但又毫无办法。弄得她们个个羞红脸……”
独仙君回答道：“念万年，万年念。说短就短，说不短就不短。”
迷亭说道：“你说是啥呀，是求道歌吗？这简直是连常识都没有求道歌，不是吗？就这样，在五年之间，每月都要付十元，也就是说，对方只要付六十回就清
东风问：“那后来呢？”
独仙说：“后来嘛，后来得出个教训：人只是受眼前习惯摆布，就会忘掉根本原理，所以必须多加小心呗。”
迷亭说：“不错不错，这个例子确是个很有益处说教。也可以讲个受眼前习惯摆布故事。前阵子，读本杂志，上边刊有这样篇描写骗子小说。假定在这里开家书画古玩店，在店头摆上几张大画家画，或过去有名工匠制作各种器皿，因为是高级品，价钱当然都很贵，于是来位好奇顾客，问这幅元信〔18〕画画要多少钱，说就算六百元吧。那个顾客说：‘买是想买，不过手头拿不出六百元，所以虽然觉得遗憾，还是算吧。’”
〔18〕狩野元信（1476—1559），15世纪末至16世纪初日本“狩野派”集大成之画家，有“古法眼”之称。
“肯定顾客是那样说吗？”主人总是问这类散文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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