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这时提醒说:“先生,写得真有意思。不过,是不是‘大和魂’太多点?”“同意!”这样说,当然是迷亭。
“谁都挂在嘴上,可谁也没有见过。谁都听人说过,可谁也没碰上过。大和魂,大和魂,其天狗之类欤?”
主人以结杳然语气,念完。
可是,别看它是篇妙文,由于它太短,又无法解它要说是什,结果听三个人还在等待下文,但等来等去,丝毫不见动静。最后寒月问句:“就只是这些?”主人回答声“嗯”。只用“嗯”来回答,未免太不负责任。
奇怪是,迷亭对于这篇妙文,不像过去那样又信口开河地评论通。停停他向苦沙弥问道:“你把你写这些短文编个集子,然后也呈献给谁,好不好?”主人若无其事地说:“那就献给你怎样?”迷亭只答句:“可担当不起。”然后用他那先前在主人妻子面前显示剪刀来修他指甲。
字。”于是苦沙弥开始读起他自作名文。
“‘大和魂!’个日本人这样呼喊以后,发出痨病鬼式声咳嗽。”
寒月赞赏说:“起得突兀!”
“‘大和魂!’个报混子说。‘大和魂!’个扒手说。大和魂跃渡海,在英国,进行大和魂讲演。在德国,上演大和魂戏剧。”
这次,迷亭挺挺胸,说道:“好家伙!这可比天然居士那篇《墓志铭》强多啦。”
寒月问东风说:“你认识那位金田小姐吗?”东风说:“自从今年春天请她来参加们朗读会后,就和她有来往。每见到这位小姐,总是受到感动。在这段时期无论作诗还是作和歌,总是诗兴大发。这个集子中所以多半是恋爱诗,想完全是来自对这位异性朋友接触而产生灵感。所以必须对那位小姐表示深切感谢,利用这个机会,把这本诗集献给她。听说自古以来诗人如果不和妇女结为亲密朋友,是写不出好诗。”寒月显出丝笑意,说道:“真是这样吗?”
尽管这些喜爱乱讲通人聚集在起,但看来这种胡扯也不能总是这样无休止地继续下去。而也没有义务整天听他们这种毫无变化闲谈,于是只好失陪,到院子里捉螳螂去。西斜太阳在绿荫浓郁梧桐叶隙间洒下点点斑斑影子,秋蝉在它枝干上拼命鸣叫不停。今夜说
“东乡大将具有大和魂,鱼铺子掌柜阿银也具有大和魂,投机者、骗子手、杀人犯也都具有大和魂。”
“先生,请您添上,也有哪。”寒月说。
“假如你问他‘大和魂’是什,他就会边走着回答你说:那就是大和魂呗。可当他走过没有三四丈远,你就会听到声咳嗽。”
迷亭说:“这句写得妙极啦,你真有文才啊。那下句呢?”
“‘大和魂’是个三角?‘大和魂’是个四楞?正如其名所示,‘大和魂’是‘魂’。正由于是‘魂’,所以总是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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