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对商人蔑视种称呼。
“那也不见得。也不能都这样说啊。是有点低贱,不过,如果没有和钱起去情死决心是干不这行。钱是个难对付东西,这是刚才在位实业家家里听来话。据他说在赚钱这个问题上非得使用三缺术不可。也就是说,必须缺义理、缺人情、缺羞耻,这就是所谓三缺术嘛。你看说得多有意思呀。哈哈……”铃木得意地说。
“是谁?说这种话蠢货……”
“点也
“两个?”
“不。”
“还有?那是三个喽?”
“嗯,三个。今后说不定还会再多几个呢。”
“你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还是满不在乎调调儿嘛。最大孩子今年几岁啦?恐怕已经很大吧。”
和铃木君之间正在表演着这哑剧当儿,主人整理好衣襟从茅房走过来,说声“呀”,便坐下来。从他原先拿在手里名片已无影无踪来看,似乎铃木藤十郎名字已在臭茅房里被判处无期徒刑。心里正在想:“这名片算是遭厄运啦!”谁知主人把抓起脖颈,说声:“这混蛋!”便把摔到廊子上去。
“啊,请坐在垫子上。真难得啊,你什时候回东京来?”主人劝旧友上坐。铃木君把坐垫翻个个儿,然后坐上去。
“实在太忙,也未能通知你,最近已经回到东京总公司来。”
“那蛮好嘛。好久没见面啦,从你去外地以后们还是第次见面吧?”
“嗯,已经差不多有十年。其实,此后经常来东京,由于事情多,所以每次都失礼啦,别生气呀,给公司做事可和你职业不同,忙极啦。”
“嗯,究竟几岁也弄不清,大概不是六岁就是七岁吧。”
“哈哈……当教师就是舒心,真好,要是也当教员就好啦。”
“你当当看,用不上三天你就会厌恶。”
“是吗?觉得当教师既高尚、又舒心,还有闲工夫,可以随心所欲地用用功,这不是蛮好吗?做个实业家当然也不错,不过像这样,可不行。要当实业家就必须当个上边,要在下边,仍然得到处去说些无聊奉承话,或者出席些无聊宴会,真没意思极啦。”
“从学生时起就最讨厌实业家。为赚钱什都干得出来。用过去话说,就是唯利是图‘素町人〔9〕’嘛。”主人面对实业家大放厥词。
“隔十年,你变化可不小哪。”主人上下打量着铃木君。铃木君打扮得十分漂亮,头发分得很利落,穿着英国制斜纹呢西装,系着漂亮领带,连胸前也闪烁着金表链,实在看不出他是苦沙弥君老相识。
“唔,现在处境是不在胸前挂上这种东西就不成哩。”铃木君表现出时刻在想着他金表链呢。
“那是真金?”主人向他发个不礼貌疑问。
“是十八开金呀。”铃木君笑着回答。“你也老多啰,好像你已有孩子,就个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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