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猫儿
主张是无法贯彻。如果
硬要贯彻主张，那就会像车夫家老黑
样，有挨鱼铺老板扁担危险。当“理”在这边而“权力”在对方时候，要放弃自己“理”，老老实实顺从对方，要瞒过权力耳目来贯彻自己“理”。至于说到选择，当然是后者。由于必须避免挨扁担，所以就不能不悄悄地，由于完全有权进入别人宅邸，所以就必须进入。就是由于这个缘故，才悄悄进入金田公馆。
〔1〕佛教文中常见套语。
〔2〕同上。
随着悄悄进入次数多
，虽然不想侦探什，却不能不解到金田家情况。有些事情虽不想去看，但自然而然会映入眼帘，虽不想知道，自然而然也会在脑海里留下印象。比如说吧，鼻子夫人每次洗脸总是细心地擦她鼻子；富子小姐总是大吃特吃阿部川年糕〔3〕；还有金田君本人——金田君和他老婆不同，是个鼻子扁平家伙。不只是鼻子，整个面孔都是扁平。他那扁平面孔甚至使人怀疑，是不是在他小时候和顽童们打架，被孩子头儿抓住脖颈狠狠地压到墙上，把脸整个压扁，并且这个报应直残留到他四十岁今天。这种面孔固然非常平稳，毫无令人产生可怕之感，但不免缺少变化。不管他如何恼怒还是个大扁脸。这位金田君每次吃生鱼片时，吃得高兴，总要啪啪地拍打着他秃头，而且他不但面孔扁平，身材也矮得很，所以他总要戴高帽子和穿高齿木屐，这点，他车夫觉得十分可笑，便讲给家里“书生”听，而那“书生”则把车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回答说：“难得，难得，你观察力真是敏锐呀。”知道事儿，真是说也说不完。
〔3〕静冈县安倍川地方名产，种烤后外沾豆面粉年糕。
最近这段时期，总是先穿过厨房旁边院子，从假山后边看准纸拉门关着，切都静悄悄之后，就从容不迫地上到廊子里去。如果觉得人语嘈杂或者认为有被人从客厅里看见危险时，就沿着水池向东绕过去，从厕所旁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缘下”，并没有做什坏事，当然无需藏藏躲躲或畏惧什，不过，因为旦遇见人这种不讲理动物，就只能甘认倒霉。假如世上都变成熊坂长范〔4〕，那不管什样盛德君子，肯定也会采取这样态度吧。金田君是个堂堂实业家，当然不必担心他会像熊坂长范那样挥舞起五尺三寸长大刀。但据从别处得来信息，据说他有个不把人当人看病症。既然他不把人当人看，那他当然也不会把猫儿当猫儿看啦。由此看来，旦生而为猫，不管如何德高，在进入他宅邸时都是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可是话又说回来啦，正是这种万不可粗心大意之点，对来说，又是饶有趣味。之所以这样出入金田之门，说不定正是为甘冒这种危险缘故哩。这个道理，将来等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