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算。可是以老黑脾气,如果认定谁瞧不起它,它是决不放过谁。“喂,你这个连名都没有野杂种!最近装起蒜来啦,就算你吃教师家饭,也不该那样傲气十足啊,真让人恶心!”看来,老黑还不知道已经小有名气。本想给它解释下,不过反正这家伙也不懂,于是决意先和它寒暄几句,然后赶快来个敬而远之。“嗳,原来是黑君,新年恭喜恭喜,你总是那精神十足呀!”竖起尾巴向左绕圈儿。老黑只是竖起尾巴,并不向还礼。“什!恭喜?若是正月就值得恭喜,那你这号东西不是整年在恭喜〔13〕吗,小心点,你这个风箱式脑袋!”他说“风箱式脑袋”这个词儿,大概是骂人话吧,可不懂是什意思。于是说:“请教下,这风箱式脑袋是什意思呀?”“哼,你这家伙,挨骂还要问是什意思,真拿你没办法,所以说你是个地道二百五,就是这个意思!”“地道二百五”虽然是句蛮有趣话,但它是什意思,比起“风箱式脑袋”来,更令人糊涂。本想再问个究竟以供日后参考,但即便是问它,肯定也不会得到明确答复,所以只好和老黑面面相觑地站着,场面多少有些尴尬。就在这时,老黑家女主人大声喊叫起来:“哎呀,柜子上大马哈鱼不见啦,糟啦,又是给那个黑畜生偷吃啦。真是个让人恨死猫呀。等它回来,看怎样收拾它!”初春悠闲平静气氛,经过这番毫无顾忌扰动,使得那宁静“清平圣世”下子变得俗不可耐。老黑露出副傲慢神色,好像是在说主人愿意怎样喊叫,就怎样喊叫,副悉听尊便样子。它将那四棱下颏向前伸着,意思是说你都听到吧。刚才和老黑在交谈时候未加注意,现在看,在它脚下果然有块每片价值两分三厘钱薄薄大马哈鱼鱼骨头,沾满泥土扔在那里。“你还是那能干呀?”忘掉刚才话不投机,情不自禁地奉上句赞语。老黑可不会为这句奉承话就轻易消气。他说:“什能干不能干!你这个东西。俺不过吃两片大马哈鱼,你就说这种话,真是岂有此理。别尽说小瞧人话!对不起,俺可是车夫家老黑呀。”说着,它虽然没有露臂挽袖,却把右前腿用力举起,直举到肩头。说:“压根儿就知道你是黑君呀。”“既然知道,为什还说‘还是那能干?’你这是什意思?”他个劲儿向挑战。如果是人话,就要被它揪住前胸推推搡搡。正在稍稍向后退让,内心感到为难时候,又传来老黑家女主人喊叫声:“喂,西川掌柜,喊你呢,西川掌柜!喊你有事儿呀。马上给送斤牛肉来,听见没有?要斤嫩牛肉呀。”向牛肉铺订牛肉声音,打破四邻宁寂。老黑站立起来,把四条腿向外狠狠地抻抻,边嘲笑似说道:“哼,她年就买次牛肉,所以,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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