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躺在重症病房,医生严格控制探望人数和时间。这天刚醒没多会儿,简短见过家人,护士却来告诉他:安岩想见他。
“好。”他
他生气。
她终于无可避免激怒他。
“呵……”他轻笑着,那笑声越发令她毛骨悚然。而滞留在她皮肤上手指,更是缓缓加重摩挲力道,带来隐隐痛感。
“那们换个方式。”他说,“也许这个时候给Simon送份礼物,是个不错主意。”
他手沿着她躯体慢慢滑动,抚过胳膊、抚过脖子和肩膀,最后落在她背上。
简瑶手指松,笔滚落在床单上,留下排狼藉黑点。而她低下头,埋在自己臂弯里,心脏部位疼得不能自已。
不,不能写。再难熬再痛苦也不能写。
他在骗她。
写下这封痛苦分手信,他就会立刻杀她。因为那不是分手信,那是她遗书,封毁掉她和薄靳言爱情遗书——那才是他要东西,他很清楚怎样才能给薄靳言最沉重打击,不仅仅是让她死去。
忍,必须忍。
多痛苦。你已经快受不,可这只是个开始。”谢晗盯着她苍白脸,紧咬下唇,他眼中笑意越发深,声音却仿佛跟她同样哀痛,“告诉他,你要离开他。只要跟他没关系,又怎会有人折磨你?爱情并不是人生全部,放弃吧,放弃切都会好起来。明天早,你就会躺在公立医院病床上,切都会结束,只需要封给他信。”
简瑶浑浑噩噩抬头,却只看到谢晗模糊而英俊笑脸。然后手中被塞支笔。
“写下来。”他轻声哄道,“你会离开他,切就会结束。再不会有痛苦,你会获得新生,会马上就放你。”
简瑶恍恍惚惚看着眼前纸笔。
只要写封信,离开薄靳言,这个人就会放过自己?
“嗤——”布料破裂声音,微凉空气,更加深埋藏在皮肤深处钝痛。
“这里保持得很漂亮。”他轻声叹息,“点伤口都没有,跟向你承诺样。”
简瑶全身都随着他指尖滑动触碰,开始颤栗,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
傅子遇从昏睡中苏醒,已经是两天后。又过天,才能勉强开口说话。
她还要,活着去见他啊!
毫无疑问,这份沉默、虚弱却坚定抗拒,令谢晗脸色缓缓沉下来。
冰凉手,悄无声息抚上她胳膊,男人白皙修长手指,在她尚算完好、玉脂般块皮肤上,轻轻摩挲着。
“是做还不够吗?”他轻声问,“才让你以为,还可以不听话?”
平静,却冰冷语气,令简瑶心脏骤然缩。
只需要封信?
纤细金属笔尖,轻轻划过纸面,已写下两个最痛字——
“靳言:”
血肉模糊、关节已有些变形手指,骤然握紧笔,停在纸面上方。简瑶无声流泪。
“怎不写?”他声音依旧柔和,却隐隐透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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