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开门前,简瑶微微怔,拿出电话,打给刑警队长:“队长,两个凶案现场,还有章诚家里,出现异常情况吗?”
刑警队长沉声答:“没有,你说血字、英文,或者其他异常状况,都没有发生。放心。”
挂电话,简瑶心情彻底松。
两宗案子过去,“他”依然没有出现,应该确是死。
太好。
可是怎办呢?私立精神病院太贵,公立轮不到床位。而且哥哥私心里,舍不得弟弟进医院怕他受罪。嫂子也不愿意让他进——进去指不定还会花什钱!那是辈子累赘啊!
于是就直拖拖拖。本来每个月,哥哥都偷偷去看弟弟几次。但最近老婆要生孩子,死活缠着他脱不开身,已经两个月没过去。而嫂子心里,也是有私心——巴不得丈夫从此不去,让那精神病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走丢不见踪影,再无联系……
而独守在小屋里弟弟,久等哥哥不来,原本今年就见严重病情,于无人知晓个人世界里,继续发酵膨胀,终于崩溃。
哥哥死,他想,要去报仇。
——
丧,双手抓住脑袋上头发。
他身旁还坐着个三十几岁女人,脸色极为难看,直低骂着:“终于闯祸,杀人!就知道你这个弟弟是个祸害,你管他做什?你管他做什?让国家管他,你为什要管!”
男人猛抬头,厉声吼道:“你闭嘴!要不是这几个月招呼你们,他病情怎会加重!”
“你还骂!”女人抬手就给他甩个巴掌。
……
推门进去,就见客厅里霞光映照,寂静无人。主卧那边倒是传来说话声。
她脱鞋进去,走到主卧门口。里头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朝她看过来。
薄靳言换上黑色睡衣,直挺挺躺在床上,脑袋下垫好几个枕头,比平时高出截。他脸干净而苍白,黑眸幽深盯着她。
傅子遇站在床侧,脸上噙着浅浅笑,问:“案子后
简瑶离开警局,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
夕阳斜斜映照着繁华喧嚣都市,每幢高楼大厦都显得金碧辉煌。她内心却只有阵阵倦怠,也许是通宵未睡缘故,又也许是案子。
到楼下时候,透过种着碧植阳台,望进已经亮着灯客厅,她心情才渐渐暖起来。
下午她就接到傅子遇电话。
“医生要求他住院周。”傅子遇当时这说,“但是他完全不理,没人拦得住,只好送回来。”
简瑶心里不太舒服。
他们故事其实很简单——
条件普通家庭,有个患精神病孩子,经济慢慢变得窘迫。但前面些年,还是过得去,父母、哥哥,都尽力照顾着他。
父母死后,变成哥哥个人责任。三十多岁男人,几乎所有积蓄都花在弟弟身上,也找不到对象。
后来终于结婚,但对方唯条件是——不能让弟弟同住。操劳多少年哥哥,终于也为自己考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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