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斜瞥他眼——他用词还真是够膈应人。不过她还是相当认真答道:“表面看来,苏北嫌疑确最大。按照你之前推理,约她晚上去奇山,应该就是苏北。而且他又买刀、又输赌博,很可能当晚有打劫阮明淮打算。至于他想不想杀她,不知道。”
薄靳言修长手指轻轻下下敲着方向盘,面色疏淡听着。
“你说过,犯罪心理分析,就是要从‘行为’中找答案。”简瑶继续说,“尽管现在,种种证据表明,凶手就是苏北。可如果从行为分析角度看,却有疑点。”
“嗯?”
“觉得最明显,是阮明淮身上伤痕。凶手破她相,还划破她身上很多皮肤。如果是苏北,有必要这做吗?他主要目还是抢钱。可是划破女孩脸——感觉更像嫉妒,他个男孩,哪怕是同性恋,无论如何也不会嫉妒女孩长得漂亮吧?而且注意到,她裙子上有很多泥土,但是她躺地方是水泥地,周围又没有打斗痕迹,那些泥土只可能是有人从平台旁泥地里,弄过来,浇在她漂亮裙子上。这种心态……所以觉得,凶手是个女孩。而对比三个女孩家境相貌,最可能嫉妒阮明淮,是霍小璐。”
夜色弥漫,周围学生脚步声嘈杂如潮。
薄靳言望着霍小璐纤瘦身影,在人流中若隐若现,轻笑道:“走吧。”
简瑶:“去哪里?”
薄靳言迈开长腿,已走在前头:“不是在研究罪犯吗?跟着她,看看年纪这小中国心理变态者,是如何养成。”
——
尽管内心早有这个疑惑,但真正说出口时,简瑶还是感到心头泛起阵阵冷意。
薄靳言却难得夸奖她:“不错。继续。”
简瑶回忆起询问霍小璐时情形,内心冷意更盛。也许是跟薄靳言呆得久,她对心理变态者,感觉也更敏锐?她答:“而且,她感觉有点怪。你们提问时,她虽然哭,但是她那些答案……显得特别平静简洁,有点波澜不惊感觉。”
薄靳言唇角微勾。
简瑶心头有丝喟叹,再次看向前方低头走
这里是郊区,比起校门外混乱喧嚣,相隔条马路长街,显得人丁稀落、清冷安静。
暗柔路灯下,街道两旁是些小店铺,有关门,有还亮着灯。霍小璐瘦瘦高高身影,就沿着这些灯光,缓缓往前走。
薄靳言开着他大切,与简瑶隔着百余米,缓缓跟着。他们车后,两名刑警开辆不起眼吉普跟随着。
简瑶上车,就给刑警队长打电话,讲薄靳言结论。虽然对方半信半疑,不过简瑶不在意,这不是要论证犯罪心理学价值吗?2小时确定凶手,事后众刑警自然会服气。而且薄靳言也说,鉴定人员很快会找到证据——指纹、DNA之类,到时候铁证如山。
等她挂电话,就目光澄澈望着薄靳言。他手搭方向盘上,目光专注盯着前方霍小璐,开口:“说吧,你是怎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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