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谎
人会尽量圆谎，讲真话人，才不会顾及那
多。”
简瑶点点头，薄靳言又说：“此外，句式上也有鲜明个人特点：她习惯用排比句‘没有……没有……’、‘那……那……’；喜欢用主谓结构，不喜欢用动宾结构；当然，你说情真意切也勉强算
点，因为她行文还透出文艺青年伤感。”
简瑶把遗书又看
遍，果然每点都如他所说。感慨之余，
经历过“杀人机器案”，看过那些无辜少年尸身。再看王婉薇，她确可怜，并且可能遭遇打击和艰辛。但是……无论多艰难，都要活下去，才是对人生和身边人负责。
她想，破案跟其他工作样，首先不能被前人已有假设和结论影响，譬如王婉薇就定是z.sha而亡。于是她问：“是不是因为这份遗书情真意切，所以警察判定她z.sha？这点没问题吧？”
薄靳言：“情感，是最无法科学量化判断东西。如果仅凭这点判定是z.sha，那他杀要伪装成z.sha实在太容易——凶手只需要假想自己快死，然后写段话就行。”
简瑶心想他说也是，就望着他，等他专业分析。
薄靳言迎着她关切、隐隐透着求知欲目光，静瞬，抬手扶住额头：“
讨厌新生入学题。简单到无趣。”
别难过，明天又是个新开始。
不孝女婉薇敬上。
XX年X月X日”
简瑶放下遗书，眼眶湿润，静默不语。
过会儿，才察觉两道锐利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清清喉咙，看向薄靳言：“资料看完。”
“快说！”
薄靳言这才闭上双眼，低沉而流利开口：
“这确是她为z.sha准备遗书。
首先，她写遗书时，并未受人胁迫。因为字迹流利，诸多连笔，气呵成，除最后几行字迹略为潦草——因为写到结尾情绪已经很激动。如果是受胁迫，笔迹大多会有停顿或者笔误；
除这点，还有相当多佐证：例如，她在遗书中用到很多抽象比喻，败将、壳、无底洞、深渊；还有不少重复语句，譬如‘妈妈，别难过’；有些话也没头没尾，譬如‘生活变得灰暗、肮脏’……知道伪造书信人会怎写吗？或者是胁迫她人？上述都不会有，他们会要求她写得尽量清晰、简洁、直入主题、逻辑清楚，避免看起来有漏洞。而这份遗书，处处看起来都有文笔上小毛病和小习惯，这才是封真实遗书。
薄靳言靠在沙发里，双手枕在脑后，长腿交叠，身姿舒展。他情绪看起来没有受半点影响。
“做助手，最不需要就是多愁善感。可以调回正常模式吗？”
简瑶答：“女人都是多愁善感，除非你去找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定得会钓鱼、会布置你家、会照顾沉默，还不嫌弃你诸多挑剔！”
薄靳言瞄她眼，但这次没讲话。
简瑶很快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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