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
边说，边用手在尸块上比划：“按照法医初步检验结果：死因是窒息。脖子上有瘀痕，是用市面上常见
种尼龙绳勒死造成。凶手用某种利器进行分尸，目前还无法判断具体是哪种利器。除此之外，尸体几乎没有遭受其他伤害。”
旁边另名警察问：“薄教授，你昨天说，凶手内心诉求，都会反应在尸体上。现在他诉求是什
？”
薄靳言举起块端详，徐徐答道：“没有性侵、没有生前死后虐待折磨，也没有放血、没有中毒、没有拿走任何器官……凶手只做
件事——杀人分尸。”
李熏然看着尸块，蹙眉出神。就像薄靳言说，他之前直以为，少年们可能会遭受性侵和虐待，然后才被杀死。没想到这些都没发生，直接就杀掉。
另外那警察迟疑问：“你意思是，他诱拐那些青少年，目就是要杀他们——为杀人而杀
“嗯。”简瑶看向薄靳言，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得笔直，显得个头越发高。他定定看着她，眼中忽然闪过丝然：“害怕？”
简瑶轻声答：“不想看。”
薄靳言静默几秒钟，淡淡说：“这是你最像个小女人时候。”
李熏然微微愣，简瑶也怔。但经验告诉她，后面肯定没好话。果然，就听到他用没什温度声音继续说道：“真是个悲剧。”
简瑶看他眼：“反正
不看。”转身走。
天色蒙蒙亮，树林看起来阴冷僻静、枝藤料峭。
这是城郊片空置土地，树木杂草丛生，还堆积着不少陈年垃圾，人迹罕至。
简瑶和薄靳言把车停在条土路上，下车走过去。
到处都是警察，林子地面全被刨翻过来，还有几个深坑。简瑶抬头，就见两名警察站在其中个坑中，正弯腰提起个巨大黑色塑料袋。另侧空地上，有好几个这样塑料袋。警察们正个个打开清点，每个人沉肃神色里，都流露出不忍。
简瑶心里阵难受，收回目光。
薄靳言也转身，神色自若朝尸袋方向走去。李熏然看着两人相处模式，有些意外，看眼她背影，转头跟上薄靳言。
——
天色渐亮，人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
薄靳言蹲在地上，戴着手套翻看袋子里东西。李熏然蹲在他边上。
这是些切割得非常利落尸块，断面整齐、皮肤完好，共七块，包括四肢和躯干。其他死者大致也是被切割成这个数量。
这时，李熏然从前方跑过来。俊脸冷毅，讲话全是寒冷白气：“大致是八个人，分割成许多块。初步判断最近具死亡时间是周前，因为最近气温较低，保存得比较完好。其他死亡时间都在数月以上，最早应该有年多。”
薄靳言脸上没什表情，跟他起快步朝前走。
简瑶停下来：“不过去。”
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着她。
李熏然看到她略显苍白脸色，点头：“你先去车上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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