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在车厢后部找
个靠窗
位置坐下。
因为是始发站，大概还没到出发点儿，司机朝她吆喝
嗓子：“姑娘，再等等哈，还有五
护工推着她轮椅走远，林浅站在原地，静会儿，拿出手机给林莫臣打电话。
“
在疗养院。妈看起来气色挺好。”她顿顿，“你要不要跟她讲话？”
林莫臣那边大概已经是深夜，听着十分静，只有他平缓呼吸声。
“林浅。”他说，“不需要知道那个女人近况。”
林浅就没做声。
写报告……
这种工作当然单调又乏味，离公司实际运作也有定距离。林浅是不喜欢。可后来想想，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从竞争对手公司过来，要是开始把她放到重要部门安排重要工作，那才奇怪吧？所以也就释然。索性每天专心致志写报告，几天下来，倒是对爱达基本情况倒背如流。
只是每次报告送到顾延之秘书桌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后来倒是让秘书传过次话，让她除提交纸面报告，再发份电子版到指定邮箱里。林浅看那邮箱名：英文名吗？但不太像人名，可能是某个词或者某句话首字母简写。林浅心血来潮拼半天，也拼不出个所以然。
——
周末，林浅起个大早，搭车去城市另头疗养院。
当年何清玲执意与丈夫离婚，各带个孩子。从那之后，林莫臣就没叫过何清玲“妈”。
——
下午，林浅就在疗养院周边小镇上转圈，又去看望住在附近个老同学。等她从同学家里出来，已经是九点多。
她谢绝老同学开车相送，也不想打车，个人慢慢踱到公交车站。郊区夜晚，很深很静。空荡荡站台上，只有路灯稀薄微黄光芒。
很快，末班车来。
绿苑疗养院是2010年后新修建，无论房舍设施，都是全市最好最舒适。林浅提着袋新鲜水果，在护工带领下，沿着绿茸茸河堤走段，就见何清玲独坐在棵大树下。
林浅不由得放轻步伐，走到她跟前：“妈……”
何清玲已经五十多，尖瘦脸上全是皱纹。脸色平静地望着她：“嗯，回来。”
母女俩说会儿话，大多数时候是林浅在说，何清玲听着。没多久，何清玲就说困要休息。
“你工作忙，就不留你。”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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