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侧头,温和地看着她:“你若怜惜
夜色清冷,星光如水。木寒夏说完后,就在沙发上静静坐着。陆樟如棵独生树,站立许久,最后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把脸埋在她掌心里。
木寒夏低下头,看着这年轻男人耳后黑发,和梗直脖颈。她非常平和笑下,伸手抚摸着他黑发。可渐渐,却感觉到湿意,从他脸颊,透到她掌心。
“师父,对不起……”他沙哑着嗓子说。
木寒夏指间已渐渐被他泪浸湿,她神色变得怔忪,静默许久,抬起头,长长地叹口气。
——
夜空晴朗,木寒夏独自人走在车流与行人中。路灯红又绿,霓虹亮又暗。她忽然有所感悟,这城市这大,无论她停留多久,终究也只是过客。
她看着公路与高楼,脑海中却浮现出与林莫臣唇舌相伤幕幕。她觉得心中片空旷,只余他模糊样子,在其中流动。可当她望向稀落星空,又会想起张梓。然后悲哀和不甘,就像湖水样,瞬间将她心吞没。
这困局,她已无力走出。
天已经黑透,方宜项目组不少人还留在公司。陆樟和何静也在。他俩各怀心事,焦虑而沉默。如果木寒夏不回来,他俩根本无法安然度过这个夜晚。
所幸她在夜深人静时分,回到公司里。
夜色已经很深,这城市灯光,似乎已熄灭许多许多。剩下,更显璀璨明亮。木寒夏倚在办公室外窗台旁,何静小心翼翼地走近。
“会离开段时间。”木寒夏说。
何静怔住:“你要去哪里?个人去?”
木寒夏点点头,露出有些悠远笑:“以前答应过张梓,他如果死……就把他骨灰,带到个地方去。”
何静泪水又溢出来,哽咽不语。
当木寒夏推门进入自己办公室时,陆樟直接从旁边屋冲出来,尾随进去,还把同样想要跟随何静关在门外。
木寒夏整个人都很沉静,她打开办公室灯,也没有回头看他,说:“虽然今天失败,但再过几天,就能修复好,网站重新上线。剩下工作,你都可以主持。已经跟董事长打过电话,也道过歉。明天开始,会暂时离开段时间。都交给你,好好做。”
陆樟静默无语。
自昨晚醉酒向她表白,之后所有发生切,于他而言就像在做梦。懵懵懂懂,突如其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大祸已经降临,悲剧直逼他眼前。而现在,他爱、他尊敬、心疼这个女人,已承担所有。她是要引咎辞职吗?她要走。
陆樟感觉到剧烈情绪在心中翻滚着,可那剧烈无声无息。以前他以为,这世上于他,没有说不出口情意,没有全无希望爱情。他是天子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飞扬跋扈,聪明骄纵。可是张梓死,如记重锤捶醒他,他现在已知道,没有希望。这生,这份爱情,这份歉疚,将永埋在他胸口。再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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