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果不其然落榜。时间,心灰意冷。可她连不甘时间都没有,也没有再去找别出路,而是在家附近超市找份工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同时照顾家里妈妈。
再后来,三年后,母亲去世,怀着对女儿满满歉意和哀痛。可木寒夏经过三年沉淀,心中却只有对母亲爱。她没有半点怨。她说:“妈妈,你放心去吧,们都尽力。你若在天有灵,要开心,再也没有病痛折磨。而在这里,也会过得好好。不觉得失去什,这是人生路。失去什,必然得到什。得到跟你三年光阴,无怨无悔。”
……
“后来慢慢明白。”木寒夏说,“人生许多美好东西,都是轻易就会被命运拿走。所以更要告诉自己,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她笑笑,但神色却有些怔忪,又说:“不过,如果让再选次,当年高考,定会沉下心好好考。而不是被挫折彻底击垮意志。是自己,没有把路走好。”
百块钱急得哭时候。
可木寒夏,是这样。她跟们中间绝大多数人样,出自普通家庭。并不宽裕,但是享受着平凡幸福。可是,偶然打击,突发事件,就能把这样个家庭拖垮。譬如说,母亲重病。
这个家庭开始变得拮据,切都开始变得忙乱。他们脸上开始没有笑容,爸爸没有,妈妈没有。曾经天之娇女木寒夏,也没有。父亲开始每天辛苦跑运输,就为多挣点医药费。而当时高三她,每天跑医院,对谁也不说,自己辛劳。
后来,父亲出车祸,留下身债,走。
木寒夏几近崩溃。
林莫臣直安静地聆听着,这时忽然扣住她手,说:“这条路有什不好?这条路上有。”
他嗓音在夜里低沉而温柔,木寒夏心中极为动容,抬头去亲他,同时含糊地撒娇说:“那看到别同学,都走得那好,心里多少还是会惋惜啊。自己直在追,但是好难追上啊……”
“你不必去追赶他们。”他说,“你以后会得到最好。”
“嗯。”她想,她
……
“那时候心志不够坚定。”她在他怀里,轻轻缓缓地说,“明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才能改变人生。明知道考上,才能去想办法申请慈善救助。可天天就在想,考上又怎办?谁来照顾妈妈?请人吗?怎放得下心?万考上,没有慈善机构和企业肯资助,光靠学校奖学金,根本不够。根本就是无解,考上,没有出路;考不上,也没出路。”
林莫臣握着她手,眸色如水,静默不语。
后来呢?
后来,高考前天,再次接到母亲病危通知。她在医院夜没睡,第二天,去参加考试。那时候坐在气氛紧张考场里,她却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谁也帮不她,谁也不懂这个十八岁女孩肩头重压。人生在世,原来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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