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永恒地这样漂浮下去。
槿知，再也无从知晓她心中
答案
。
——
深黑天空，犹如永远望不见尽头禁渊。
群星闪耀，光芒清澈而冷冽。
大片大片淡蓝色水雾，浮动在空旷中。
“你别管
！”她突然哭喊道，“你自己逃吧。”
“不行。”他只答两个字。
槿知哭出来，然后就听到又
阵大浪打来，狠狠撞上他背。然后她就闻到咸湿血腥味，在他们身边蔓延开。很快，就有鲜血从他脸上滴落，掉在她脸上。
恍恍惚惚间，槿知听到他在耳边说道：“对不起，救不……他们。”
槿知心如刀割。
出来，然后丢进那道堪堪打开时空裂缝中。傅琮思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夏清知却如同断线风筝，被滚滚海水带往更远地方。她身后，最后几架已被海浪打得破损不堪战机，疯狂地不顾切地追逐着。
然后架架陨落。
陡然间，道巨大裂缝打开，刺眼银光几乎覆盖整个海面。夏清知身影只在那银光中闪，就跌落进去。几个穆岩跳出机舱，飞身朝她扑去，却只有个人，抓住她衣袂，也追进裂缝中。其他几个，都淹没在海浪里。
更多海浪，覆盖灌进裂缝，清知和穆岩身影，消失不见。
——
夏清知也在其中。
在掉进太空后几秒钟，她就失去知觉。眼球爆裂，心脏停止。浅蓝色长裙上染满血迹。
最后个穆岩跌落过来时，看到已是这样她。
他眼球也在几秒钟后爆裂，所有毛细血管全部扩张裂开。但在那之前，他漂浮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然后低下头，跪在万籁俱静虚空中，滴泪掉落下来。
清知，清知，那个同样拥有时空裂缝中女人，这个空间里另个她。
早在发现煤气瓶是空时，她就有猜疑。
清知裂缝远强于她，她能穿越空间，焉知她不能同时预见未来？
清知今日突然出现，到底是真想要替代她，还是想要……
由自己迎来死亡那幕？
应寒时带着槿知，点点艰难地靠近裂缝出口。
海浪已经变得如同滔天般，从各个方向凶猛地朝他们吞噬过来，仿佛片沸腾蓝色火海。槿知头死死抵在应寒时胸膛，看着他光刃次次劈开巨浪，但是那些巨浪又立刻合拢，朝他们追逐过来。
他说过，他说过，即使是他光刃，也是劈不开磅礴海水。
可现在，他次次发动攻势，宛如急风骤雨与海啸对抗，护得她身旁短暂安全。
她次次听着，巨浪打在他背部声音。因为头被他牢牢按在胸口，看不见他脸，却听到几声骨头断裂脆响，听到他微不可闻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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