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将空矿泉水瓶往地上
放，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侧眸看着她：“
以前
品位够怪，挑中这
个老婆。”
苏眠愣
下，才反应过来，失笑把推开他肩膀：“去你！你才怪呢！”
——
接下来去地方，是苏眠家。
这是个有些年头小区，都是六七层小楼，四处绿树成荫，静谧、陈旧、干净。工作日下午，小区里没什人。韩沉和苏眠避过沿途监控和路人，上楼。
韩沉放下水瓶，盯着她。
买来校徽也就算。橱窗和校史馆里资料和照片……
“你都拿来？”
这事儿苏眠也不是第次干，点点头答：“没关系，他们肯定有副本留存，可以重新冲洗复印。可现在很可能还是个没被正名卧底，以什身份跟他们要呢？只能偷偷拿呗。”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韩沉举起水瓶又喝口，说：“想拿就拿，本来就是你。”
午后。
韩沉和白锦曦，靠在中学围墙外树荫下休息。
或者现在，应该称她为苏眠。
韩沉拧开瓶水递给她：“小学和中学都走完，有什感觉？”
苏眠接过，咕噜噜喝大口，眼睛看着前方答：“感觉挺好。模糊，但是亲切。”
到她家门口，眼就看到门把、门槛上都积厚厚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过。苏眠让韩沉放风，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根铁丝和卡片，在门口捣鼓几分钟，“咔嚓”声，门开。
进门，韩沉瞥她眼：“这手功夫哪里学？”
苏眠将工具往口袋里揣，答：“跟派出所老王学。们官湖刑警，也得干民警活儿，有时候也得帮没带钥匙大妈开锁。”
说话间，
苏眠抿嘴笑。她就知道，这家伙比她还横呢，肯定会纵容她。于是又在裤兜里掏啊掏，掏出堆零食，捧到他面前：“你看，这些是在小学小卖部买。看着就很有感觉，定是小时候爱吃。”
韩沉眼中闪过笑意，没说话。
“当当当当！”最后苏眠又从裤兜里抽出……面小红旗？在他面前挥挥，笑眯眯地说：“学校操场旁悬挂小彩旗，也拿面做纪念！”
韩沉静默片刻，抬头看着前方，边喝水，边笑。
苏眠抱着他胳膊，靠上他肩膀：“你笑什啊？”
韩沉便没有再问。
若是能让她感觉到些许慰藉和温暖，他愿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过会儿，却见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啊掏，掏出样东西，放在大腿上；又从另侧口袋里，掏几件东西出来。
韩沉喝着水，低眸看着那些东西，拿瓶子手顿住。
苏眠已经献宝似地，把那些东西摊到他面前：“你看，这是初中毕业合照，在第二排。学校大橱窗里居然还有呢；还有这个，高中优秀毕业生照片，在校史馆里看到，居然还是优秀毕业生，还有文字介绍资料；还有学校商店里卖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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