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抬眸看着她：“细节才是真相。”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进来。”锦曦应道。
脸笑容
小姚走
进来，看看白板上字，似乎被震下，然后将手里报告递给她：“锦曦姐，韩组长，新鲜出炉验尸报告。”
锦曦正满心疑窦呢，接过匆匆翻起来，同时问：“今天死者，受到虐待和折磨，有比前几人更严重吗？”
小姚愣下，摇头：“没有。跟前三具差不多。
师父说，就像是流水线作业生产出来，接近标准化。”
下心头疑惑，她起身走到白板前，擦掉块内容，写下两个词：“怕麻烦”、“省事”。
然后她抬头，又看看白板上内容，说道：“那就有第二个悖论点——原来认为，凶手给她们四个人，穿同号码、并不完全合身护士服，是因为当年他看到女人，就是穿这个号码。如果照你这
说，同号码护士服，也可能是为省事？”
韩沉沉思片刻，点头：“同号码，说明他是次性成批购买。中码最为便利，女人身材即使有差异，也基本能穿。”
锦曦心头震，落笔写下“批次化”。
尽管还不确定韩沉推论是否正确，她已隐隐有些激动起来。用传统刑侦逻辑性和思维方式，去寻找罪犯行为和画像中悖论，她居然有种豁然开朗感觉。
这下换锦曦愣住。
小姚很快退出去，给他们带上房门。韩沉起身走过来，接过她手里报告，低头开始翻看。而锦曦怔怔抬头，望着第块白板上某行字。
“韩沉，第四个悖论点产生。”她深吸口气说，“而且，是最大悖论点。”
这时韩沉手机却响，他看她眼，接起电话：“嗯，你说。好，名单上有他吗？知道。”
锦曦站在旁，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等韩沉打完电话，就听到她轻声开口：“韩沉，你说要找悖论点。那如果案件主要结论，跟细节相悖，又应该怎办？”
“其实还有个悖论点，但直不太确定。”她说，在“手提包”三个字下划道线，“凶手从死者身上拿走纪念品是手提包，们已经查证，四名受害者包都是自己掏钱买，款式品牌也都不同，价格也有高低差别。总觉得，如果是司徒熠，他对女包要求会更苛刻，并不是随便个女人提包都能被他视为纪念品。而且以他病态程度，总觉得，他如果要拿纪念品，应该是更加私人化、更能唤起他犯罪记忆和性冲动东西，譬如内裤、头发甚至器官什……”
讲到这里，她声音突然顿住，抬头看着白板上新写下几行字——
“怕麻烦”、“省事”、“批次化”、“更私人化纪念品”……
她在干什？她明明是想寻找证据，证明司徒熠就是凶手。可现在跟韩沉找出几个悖论点，却……
转头望去，却见韩沉凝视着她，眸色幽黑，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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