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小窗射进来,正好照在白锦曦书桌上。黑漆桌面上条金黄亮带,衬得她脸越发白皙柔软。她睡姿并不好,大大咧咧趴着,像个男孩子。只是比起平时得意和嚣张,此刻睡颜则显得静好许多。略卷长发铺撒在桌面,瓜子脸上,两道弯弯长眉仿佛墨笔勾勒。颧骨上还有少许婴儿肥,看起来恬静又可爱。
徐司白注视会儿,放下书,起身走向她。
两人相隔原本就不远,他走到桌边,目光依旧停在她脸上。阳光晒在两个人身上,温暖又晃眼。徐司白微垂眼眸,只手撑在桌面上。
又过会儿,他俯低身子,闭上眼,唇缓缓靠近。
内心却仿佛有种滚烫情绪,被他云淡风轻话语点燃。
沉默片刻,她却只是点点头,说:“嗯!别不多说。等案子破,请你吃大餐。”
徐司白眼中浮现清浅笑意:“好。”
到底是连日查案太过疲惫,吃饱喝足后,白锦曦刚坐会儿,就觉得浓浓倦意袭上心头。她眯着眼看看坐在旁徐司白,他正拿起她桌上本书在看。
正值中午,外头烈日炎炎,能晒得人脱层皮。他这明月清风般个人,要是真顶着烈日离开,谁也不忍心。
凶手其实就是附近村落农民,作案之后紧张得每天闭门不出,她到村子里转圈,就根据死者爱恨情仇关系,锁定嫌疑犯。稍审讯,对方就情绪崩溃招认;她也破获过强*案,可是那个年轻人连套套都不知道戴,到处留下DNA,不破案才怪。
“但是这个案子不样。”她说,“凶手计划周密、冷酷冷静。没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她叹口气:“附近刚好有个工厂,符合犯罪画像嫌疑犯太多。”
她继续趴在桌面上,蔫。徐司白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片刻,忽笑。
“你笑什?”她瞪他眼。
他眼中笑意缓逝,目光清亮地望着她。
“睡会儿。你也休息下。”她说,“晚点再回去。”
“嗯。”
午后微风习习,窗外树叶尽染片片金黄。白锦曦往桌子上趴,头枕在胳膊里,没会儿,就彻底睡沉。
室内片寂静。
徐司白安静地看会儿书,抬头。
“白锦曦。”他说,“这世上没有你破不案子。以前是,以后也是。”
白锦曦眨眨眼,原本软得跟摊泥似身子,下子坐直,盯着他:“你为什对这有信心?”
徐司白站起来,不急不缓地开始收拾饭盒,清俊脸上派平静。
“因为你是白锦曦。是唯……”他抬头看着她,“好兄弟。”
白锦曦原地愣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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