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篆将“他”话原封不动转达给白锦曦时,她简直气得肺都要炸。捏紧手机站在停尸房小隔间里,半天没吭声。
那头,周小篆还在装模作样地试探:“老大啊,昨晚是发生什吗?什卸胳膊啊?你怎都没跟说啊?”
“回头再说!”她直接挂电话。
转身,就撞上徐司白两道清冽如水目光,探究地望着她。
白锦曦面不改色将手机收回裤兜:“局里有事,先走。”
——
思思把孩子哄睡着,转身叉腰,忍耐地看着周小篆:“警察同志,要说几遍你才信——那天们真就是喝茶聊天,没做违法事!”
周小篆当然不信,但又不好再逼问。而且现在看到孩子,他也有点不忍心为难她。于是眼珠转,采取白锦曦时常教导他迂回战术。
“那个……思思,你这小卖部还不错啊,又要带孩子,个人看得过来吗?”他跟她拉起家常。
思思边整理货架,边很敷衍地答:“还好。”
周小篆是在条小巷里,找到思思。
老城区巷道曲曲折折,间不起眼小门脸,堆满杂货和零食。思思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素颜朝天,坐在柜台后招呼生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夜晚那个妖娆女人。
这让周小篆挺意外。
夜总会小姐干副业不少,但大多是售楼小姐啊、车模啊,或者有干脆还是大学生。开个小卖部,安安分分挣点微薄收入,还真没见过。
更让他意外,是思思看着年纪不大,居然还有个儿子。两三岁虎头虎脑小男孩,直抱着她大腿喊妈妈。而她每次抱起男孩,表情柔和得都要化出水来:“豆豆乖!豆豆要不要吃果果?”
徐司白点点头。
白锦曦其实就是被人惹毛,所以难以再专心研究尸体。她噔噔噔就下楼,跳上辆公交车走。
此时正是夕阳斜沉时分,点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冰冷屋里。徐司白并没有因为白锦曦中途退场而受影响,个人继续完成剩下解剖工作。
旁助手小姚沉默会儿,忍不住开口:“徐老师
“以后也多介绍些人过来光顾。”周小篆诚心诚意地说。
思思动作顿,扭头看他眼,又继续整理货架。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形容大概就是他俩。之后几乎都是周小篆自说自话,思思爱理不理。关于那个男人问题,更是问三不知。
最后临出门时,思思却叫住他,说:“今天早上,‘他’给打过电话,说如果警察来找,就带句话给你们那位警花刑警。但这跟没关系啊,只是传话。”
……
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和秘密。思思也不例外。
“美女,拿包烟。”名穿着蓝色工作服工人站在门口吆喝。
“哎!”思思放下儿子,弯腰从柜台里拿出包白沙,抬头,却瞥见不远处周小篆。
周小篆立刻冲她笑笑。
思思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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