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曦看
眼不远处
徐司白，他正抱着双臂，耐心地等待着她。
“怎
样
？”她压低声音问。
“没。”周小篆叹口气说，“那思思可不是好对付，嘴可紧。
在她那儿晃整天，啥也没问出来。不过……”
“不过什？”
“不过思思说，那个男，有话带给你。”
白锦曦愣下。
不仅是脸，为近距离观察伤口，他整个身躯都俯低下来，紧挨着她。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气息：微微热气，淡淡香皂味，还有法医身上特有那点福尔马林味道和血腥味。
这时，徐司白似乎也注意到她沉默和走神。他转过头，近在咫尺地盯着她，那笔直鼻尖都快擦到她脸。不过，他眼神就跟看具尸体没什差别，平静又冷静。他自然而然地直起身子，问：“怎？”
“没什。”
事实上，也许是因为跟男人没有过亲密肢体接触。刚刚跟徐司白意外靠近那刹那，她竟然条件反射似地想起昨晚，被那个男人全方位压制在身下，几乎寸寸肌肤骨骼相贴那幕，以及烟草、咖啡、男人呼吸混杂在起气味……
呼。”
“谢。”白锦曦笑着接过，换好衣物。转身，就见徐司白已经背着双手，站在尸体旁等她。白色大口罩外，只露出湛黑双眼。
众所周知，徐司白平时解剖鉴定尸体速度是极快，又快又细致又准确，所以还有个“江城第快手”称号。不过今天带着白锦曦，他却是处处伤口，个个器官，仔细辨认、鉴定，再解剖。
偌大停尸房里寂静而寒冷，时间仿佛流逝得格外慢，只有两人偶尔讨论交谈声，打破沉寂。
“这是哪种凶器造成？”白锦曦指着尸体右侧大腿伤痕问。
白锦曦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什话？”
“挺奇怪话……”周小篆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说，“他说：‘如果还有人多管闲事，卸掉胳膊就别想再装回去。’”
“……”
白锦曦终于忍不住爆句粗
她立马收敛心神，将那倒霉催幕从脑海中挥去。
徐司白瞥她眼，移步下处伤口。
然而真是想什来什，手机突然响。屏幕上跳跃得欢脱名字，正是周小篆。
白锦曦立刻站直，冲徐司白笑笑：“接个电话。”摘下手套，快速走入旁玻璃小隔间。
“喂，老大！”
徐司白就站在她身侧，正将之前分析结论记录到报告里。他神色淡淡扫眼那伤痕，反问：“看不出吗？”
白锦曦摇摇头。
他放下本子和笔，弯腰俯近，仔细观察那伤口。
“这种伤口边缘呈放射状，有皮革状硬化现象……”他低喃道，“这是刺伤……”
“哦，这样啊。”白锦曦刚要直起身子，转头，却发觉徐司白脸就在离她很近位置。乌黑眼眸，柔软短发，衬得肤色越发白皙。额头有极细汗珠，沿着侧脸缓缓滑入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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