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西陵珩进入高辛国。
河流都已干涸,田地颗粒无收,尸横遍野,戾气深重。西陵珩心情沉重,却无能为力,这并非人祸,而是天劫,即使神也不能逆天而行。
她不想再看这人间惨象,避开人群聚合大路,专拣深山密林走。
走整天,正想寻觅地方歇脚时,听到宏厚激昂鼓声。西陵珩循着鼓声而去,渐渐听到嘹亮歌声,人群欢呼声。
西陵珩不禁微笑着加快步伐,可当她走进古老村落,看见却不是什欢喜幕,而是令她震惊残忍。
"真要留下来!"
"真?"
"真!为西陵姑娘,愿意……"
西陵珩猛地拳击打到蚩尤脸上,蚩尤砰声昏倒在地。
西陵珩蹲下,边得意地拍拍蚩尤脸颊,边冷笑着说:"臭小子!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
客栈。
走着走着,总觉得不对劲,她停住脚步,猛地从左面回头,没有人,猛地从右面回头,没有人。放心地叹口气,微笑地回过头,眼睛立即直。
蚩尤就站在她前面,正脸纳闷,探头探脑地向她身后看,好似不明白她为什要这鬼鬼祟祟。他凑到西陵珩耳边,压着声音,紧张地问:"怎?怎?有歹徒跟踪们吗?"
西陵珩深吸口气,用手遮住脸,埋头快步走,不去看蚩尤,生怕自己忍不住杀这个无赖。
蚩尤跟在她身边,唉声叹气地说:"有件事,实在很愧疚,刚收到家里长辈信,让去办点事情,恐怕要离开几天。"
两个盛装打扮少女躺在祭台上,个少女被开膛破肚,已经死亡,戴着面具祭师手拿着鲜血淋漓匕首,手握着颗仍跳动心脏,载歌载舞,另个少女紧闭着双眼,嘴唇不停地翕动,不知是在吟唱,还是在祈祷。
西陵珩曾听说过些部族用人来祭祀天地,
她背上包裹,只觉全身轻松舒畅,蹦蹦跳跳地走段路,越想越觉得不妥,万有坏人经过?万有野兽路过?万……
只能匆匆返回,可地上已经没有昏迷蚩尤。
她大惊,四处查看,抬头,看见大树上写着行字。
"好媳妇,咱们后会近期!"字旁边画着个咧嘴而笑红衣小人。
西陵珩气得脚踢向红衣小人,"哎呦"声惨呼,痛得龇牙咧嘴,抱着脚狂跳。
西陵珩立即拿下手,喜笑颜开,"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海,心怀五湖,功在千秋,德标万世,生前死后名,慷慨就义……呃……总而言之大事为重!"
蚩尤眼里闪过丝笑意,脸上却愁眉苦脸,"可想想,办事固然重要,报恩也很重要……"
西陵珩立即表情十分沉痛,拍着蚩尤肩膀,"其实心里很舍不得你,只是大事为重,大事为重!"
蚩尤满脸感动,握住西陵珩手,"阿珩,既然你如此舍不得,还是留下吧!"
西陵珩眼皮子、嘴角都在抽搐,"你真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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