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妍临去前未心愿中两桩之,李敢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暗叹声,从怀中掏出那截血袖,递给李妍。
李妍怔怔看着袖子,眼中慢慢浮起雾气,眼泪颗又颗,宛若断线珍珠般滴落在袖上。
她蓦地咬破食指,用自己鲜血把那个未写完藤蔓“李”字点、点续写完。个血色已经发暗,个依旧鲜红,明暗对比,互不交融,却又互相映衬,仿若他们此生有缘无分,纠纠缠缠。
她捧着袖子又看会儿,递回给:“此生再麻烦你最后件事情,帮把它在李敢坟前烧掉。”
点点头。
没有时间见、没有时间玩,有恨力气,不如用来珍惜已经拥有幸福。”
李妍侧头咳嗽,忙拿帕子给她,等她把帕子扔到旁时,上面已满是血迹。心中黯然,她却毫不在意地笑:“小玉,你是运气好,所以可以如此说。人生中有些仇恨是不能遗忘。举个极端例子,如果有人伤到霍去病,你能原谅吗?你能遗忘吗?你会善罢甘休吗?只怕是拼自己性命也要去报仇。”
她未等回答,就摆摆手:“事情到此,们之间没什可争。今日请你来,只想求你件事情和问你件事情。”
“请讲,在能力范围内,会尽力。”
“小玉,已心死,什都不在乎。可放不下因为私念而被带入纷争中亲人,倒不担心儿,只要求陛下答应霍去病提出册封藩王请求,让儿远离长安,自然就躲开切,可哥哥们却躲不开,特别是二哥,他对权力欲望越来越大。”
她笑握住手,回握住她。她朝笑,明媚如花,好似们多年前初见,她摘下面纱时,那个令日月黯淡笑容:“小玉,你回去吧!会求陛下把嬗儿还给你们,但霍将军如今位置……陛下不见得会准,只望你不要怨恨。如果真有日,大汉兵临楼兰城下,还求你念在们初相识时情分上,求霍将军眷顾几分无辜百姓,约束手下士兵
“懂你意思,可李妍,你应该明白此事取决于李广利,如果他行事不知收敛,迟早还是会出事。至于去病,你不用担心,想……想旦陛下准册封藩王请求,这大概是去病为太子和卫氏做最后件事情。”
去病自小到大优越生活和十八岁就得到皇帝重用都和卫氏分不开关系,只要他心中认定恩怨已清,从此后卫氏是卫氏,他是他。
李妍显然不明白话中意思,困惑地说:“最后件?”她看没有解释意思,遂笑下,没再多问:“会对二哥再极力约束和警告番,至于他能否遵照,也没有办法,陛下念着,应会对他比对他人多些宽容。人事已尽,剩下只能听天由命。”
李妍静静看着熏炉上渺渺青烟,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吭声,默默等着她要问事情。
“李……李敢他临去前说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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