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九爷靠在软枕上,洗过手后,从婢女手中接过碗筷准备喂他吃饭。他示意把窗户推开。
窗户外就是环绕而过温泉,粼粼波光中,时有几点杏花花瓣随着流水漂走,座曲折长廊架在温泉上,连接着温泉两侧,廊身半掩在温泉白色雾气中,恍惚间们像置身仙境。
“……听说有次祖母在此屋内对窗弹琴,祖父有笔生意必须要去谈,不得不离开,他面走,面频频回头看祖母,所以府中人取笑地把这条长廊叫‘频频廊’,祖父得知后,不以为忤,反倒欢喜,索性不用原来名字,就叫‘频频’……”不知道何时,屋子内只剩下和九爷,宁静中只有九爷声音徐徐流淌。
他握住手:“祖母身体不好,在出生前就已经过世,常常想着祖父和祖母牵手同行在这座长廊时情景,觉得人生能像祖父半,已经不是虚度。玉儿,这些话有没有迟步?你还肯让陪你赏花吗?”
手抖得厉害,他越握越紧。迟迟没有回应,他双眼中慢慢荡起旋涡,旋转澎湃着都是悲伤,牵扯得人逃不开,痛到极处,心被绞得粉碎。猛地点下头:“愿意,
天明,焦急忧虑中无限疲惫,掩着脸长叹口气,走到冰水盆子前,撩些冰水浇在脸上,望着依旧昏迷不醒九爷道:“不用,在这里等九爷醒来。”
直到中午时分,九爷烧才退去,直绷着心总算略松几分。
九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时,下露笑意:“他们总算找到你,你藏到哪里?几乎要把西域草原大漠翻遍,都没有你消息。玉儿,不要生气,都是错,看到你竹箱子里绢帕后,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心中诧异,刚想说话,侧张太医向摇摇头,示意过去。对九爷柔声说:“去喝口水就回来。”
九爷盯着,眼中满是疑虑,微笑着说:“喝完水就回来,哪里都不去。”
他紧张退去,释然地点下头。
人刚到屋外,还没有开口,天照就立即问张太医:“怎回事?不是烧退吗?怎九爷还在说胡话?”
张太医忙回道:“不要紧,高烧天夜多,虽然烧退,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而且现在精力弱,行事会只按喜好,而不管理智,所以会自动把不愉快事情都忘记,只按照自己喜欢样子去记忆,等好好睡觉,休息好自然就会好。不过现在千万不要刺激九爷,他身心都是最软弱、最放松状态,最容易受刺激,个不小心只怕病上加病,你们顺着他话说就行,哄着九爷平静入睡,觉醒来,自然就好。”
天照听完,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向深深作揖,沉默地点下头,转身走回屋内。
九爷眼睛直盯着帘子,见掀帘而入,脸上欢欣刹那绽放,那样未经掩饰陶醉和喜悦,撞得心骤然缩,疼得呼吸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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