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怀里,掰着指头笑说道:“就个人,可你呢?姨母是皇后,个姨父是皇帝,另个姨父是将军,舅父是大将军,你继父也是朝中重臣,再加上你姨父、舅父亲随们,这十个指头根本不够算。”
霍去病胳膊上加把力气,嚷痛,他佯怒地说:“让你再胡思乱想!事情自己做主,别人话说得顺耳不妨听听,说得不顺耳才懒得听。何况,你还有草原上狼群,还怕你不顺心就跑回草原,哪里敢让人给你半丝气受?”
转过身子,趴在他肩头:“觉得你对长安城里权力之争也不是很喜欢,们不如跑掉吧!塞北江南,大漠草原,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岂不是更好?”
他沉默好会儿,方缓缓说道:“看来长安城真伤着你,以前你总是往无前,似乎不管前方是什,你都敢争,都敢面对,现在却只是想着躲避,连长安都不敢回。”
心里愧疚,强笑着说:“大概只是心有些累,……”
再听,忙悄悄离开。
原来落玉坊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得罪很多人,长叹口气。真要让那些王侯公子得到,也不过两三夜工夫就甩到脑后,可因为得不到,偏偏惦记不休,甚至生恨。
正低头默思,忽觉得有人盯着看,抬头望去,李敢和公孙敖行人正随在霍去病身后而行。李敢满面纳闷地仔细打量着,见到正面,惊后望向霍去病,霍去病看他眼,嘴边噙着丝浅笑,有些无可奈何地向摇摇头。
公孙敖看李敢停步子,也看向,仔细看几眼后,方约略认出,脸带不信之色看向霍去病,看到霍去病神情,不信立即化为惊讶。
转过脸,匆匆转入帐篷后,该来事情果然躲不过。
他捂住嘴:“没有别意思,你也不用赶着解释。正如你所说,不是孤零零个人。外祖母和母亲都是低贱出身,卫家女子连嫁人都困难,母亲、姨母、舅父都是没有父亲,也是个私生子。若非姨母,只怕还顶着私生子名声在公主府做贱役,也说不定和舅父年幼时样,实在活不下去时,跑到亲生父亲家牧马,被当家主母当小畜生样使唤,吃得连家中狗都不如。”
霍去病第次谈及自己身世,平常倨傲在这瞬都荡然无存,心中疼
“睡下吗?”霍去病摸黑进帐篷,轻声问。
回道:“没有。”
他从背后搂住:“怎个人坐在黑暗中发呆?”
沉默会儿,轻声说:“公孙敖将军看到,似乎不大高兴样子。”
霍去病道:“他这次出这大漏子,按律当斩,回朝后,有众人求情,虽然不会死,但贬为平民肯定是无法避免。当年若非他,舅父早死在馆陶公主手中,舅父直对他心怀感激,定会设法帮他再建军功,让他再次封侯,可他也肯定高兴不起来。再说,就算不高兴,关们何事?们自己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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