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个惊讶表情,低声取笑:“呀!比那些文人笔墨文章更生动,看来霍大将军威名要随着歌声传遍漠北漠南,不知道这首歌能否流传千年。千年后人听到此歌,就应该能遥想到霍大将军风采,肯定让人无限神往,不知是何等英姿呢!”说着向他眨眨眼睛。
霍去病嘴角带抹笑,凑到耳旁:“只要你神往就行。”
取笑未成,反被取笑。被他口鼻间气息拂,耳朵火辣辣地烫着,忙借着低头吃菜,避开他。
旁人耳朵倒是好,听到说霍去病,笑向点点头,和同案而坐人碰酒杯,笑着说:“今年真是们汉人大长威风年,春天里,霍将军万人就夺匈奴人焉支山,夏天又大败匈奴几万人大军,夺祁连山。”
与他对饮人瞅眼趴在案上匈奴人,讥笑道:“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这边做生意,这帮蛮人时常趾高气扬,讥讽们汉人怯懦,要
曲词简单,却情从心发,让整首歌弥漫着哀伤。
渐渐走远,盲者歌声渐渐消失。旁酒铺中却有人面饮酒,面低低哼着盲者曲子。
们进家汉人开店铺,小二笑问:“要酒吗?”
霍去病征询地看向,脸上滚烫,撇过头道:“随你,不喝。”
他也面色尴尬起来,向小二摆下手:“就上些吃吧!”
吧?”
在这瞬,突然发觉真正放下,放下过去,放下对伊稚斜恨意。阿爹,女儿现在才真正明白你叮嘱原来全是对爱。只有放下,向前走,才会幸福。
虽然匈奴大军吃败仗,可普通老百姓生活却要继续,牛羊依旧奔跑在蓝天下,集市也依旧热闹着。汉人、匈奴人和西域各国人会聚在此,也依旧为生计而奔波。
个匈奴盲者,坐在街角,拉着马头琴唱歌,歌声苍凉悲郁,围听众人有面露凄伤,也有听完脸带笑意,还有轻叹声,给盲者扔下两枚钱就匆匆离去。
霍去病丢半片金叶子,出手豪阔,引得众人都看向们,忙拉着他离去,他低声问:“那个人在唱什?”
“们逛完这里,你还想去别处吗?”霍去病吃几片牛肉后问。
摇摇头:“不去,和小时候已经大不样,不知道究竟是事情本身变,还是看事情眼睛变。”
他笑道:“恐怕是心境变,那们用完饭就绕道赶回军中。”
个已经有几分醉意匈奴男子趴在案上,断断续续地哼唱:“失焉……焉支山,使……使嫁妇无颜色;亡祁连……连山,使六畜不……不蕃息。”唱到悲伤处,语声哽咽,泪水混着酒水落在桌上。
霍去病轻叹口气:“怎走到哪里都听到这首歌?”
瞟他眼:“在唱你。”
他笑道:“唱?蒙听不懂匈奴话。”
合着曲子,低声翻唱:
失焉支山,使嫁妇无颜色;
亡祁连山,使六畜不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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