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道:“没有,能做什亏心事?”
霍去病视线在脸上转圈,没有再多问。
面走着,面暗自留心军营地形。霍去病漫不经心地说:“你有这精神,不如想想待会儿吃什。如果哪天早晨起身后,找不到你,就下令但凡霍去病统领军队,伙食都改为狼肉,鼓励西域各国国民用狼肉款待大汉军队。”
怒道:“你敢!”
他淡然地说:“你试下。”
虽然会编很美丽辫子,却从没有梳过男子发髻,折腾好会儿仍旧没有梳好。直坐在身后看着梳头霍去病嘴边又带出嘲笑,恼恨地用梳子敲向镜子中他。不敢打真人,打个影子也算泄愤。
他忽地从手中夺过梳子,刚想质问他干吗夺梳子,他已经握着头发,把梳得团蓬松发髻解散,手势轻缓地替把头发梳顺。
望着镜中两人,画面竟觉得十分熟悉。很多年前也有个疼爱男子替仔细梳头,教编辫子。鼻子酸涩,眼中蓦然有泪意,赶紧垂下眼帘,盯着地面,任由他替把头发梳好绾起,拿碧玉冠束好。
“还有些时间,带你去陇西街头逛逛,吃点儿东西。”他淡淡说完,没有等同意,已经站起向外行去。
“随军带厨子不好吗?”
唉!还在生气!
身子酸麻,也顾不上可怜自己,忙着琢磨怎逃走。关键是如何从霍去病眼皮下逃走,只要进大漠,就如粒沙子掉进沙海,任是谁,都休想找到。
在地上连翻带蹭,好不容易才从被子卷中抽出双手,解开系在外面绢带。拖着被子在屋中四处翻找圈,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穿衣服,难怪他把往地上扔就敢走人。
正在屋子里学兔子蹦蹦跳,霍去病掀帘而入,显是刚沐浴过,换身衣服,仍旧是黑衣,沉重颜色却被他穿得飒爽不羁、英俊不凡。
这人是铁打吗?凉州、陇西来回趟,却毫无倦色。瞪着他问:“你给不给衣服穿?”
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毫不在乎地笑,自顾向前行去。动不动地恨恨
“给做菜厨子是长安城中数数二,可你喜欢风味小吃却不是他所擅长。”
刚走几步,猛然抓住他胳膊:“李敢可在军中?”
霍去病盯瞬:“不在。”
心中松,放开他胳膊。
“你究竟对李敢做什亏心事?”
他把手中包裹扔到榻上,言不发地转身出屋子。
怎是套黑色男儿衣袍?居然连束胸白绫都准备好,恨恨地想他倒是懂得不少。
虽然不情愿,可有得穿总比没得穿好,无奈地叹口气,开始穿衣服。
第次穿男装,倒也穿得中规中矩。束好革带,装模作样地走几步,竟觉得自己也是飒爽英姿。
刚掀开帘子霍去病嘲笑道:“把头发梳好后再美吧!”这才想起自己还披头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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