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衣做得可真好!是李娘娘赏赐吗?皇家东西毕竟气派不般。”整理嫁衣和首饰妇人奉承道。
方茹脸刚绞干净,正对着镜子细看,闻言回头笑道:“是小玉置办,娘娘本来是有赏赐意思,可听说小玉置办嫁衣,说是也不能再好。”
妇人口中“啧啧”称叹。
转身出院门,缓步向自己屋子行去。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云淡风轻,日光融和,园子中处处张灯结彩,弥漫在空气中喜气浓得化不开。
进自己院子,关好门,翻出蓝色楼兰衣裙,捧在怀中好会儿,方摊开放在榻上。
“让茹姐给们唱首曲子,不过内容可得是讲她和李师傅。”
“还茹姐呢?该改口叫李夫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商量如何闹方茹洞房,面上带着丝浅笑,思绪在听与不听之间游走。红姑有些遗憾地说:“为什要让李师傅搬出去呢?就算娶方茹,仍旧可以住在园子中呀!”
“让他们两人清清静静地过自己小日子去吧!你请李乐师作曲词,难道他会因为已经把方茹娶到手就拒绝?影响不歌舞坊生意。”漫不经心地说。
红姑盯着看好会儿,问道:“小玉,你这段日子怎?怎觉得你和们疏远起来?”
舀水净脸后,打散头发,用篦子下下把头发刮得松软,只把两侧头发编两根辫子,在脑后又合成束。肤色已经够白皙,倒是可以省去敷粉。用毛笔蘸些许粉黛,轻扫几下,没有画如今流行长眉,勾个远山眉。拿出胭脂蚕丝片,滴两滴清水,水迹缓缓晕开,蚕丝片红色变得生动,仿佛附着在上花魂复活,趁着颜色最重时,先抿唇,然后在两颊拍匀。
窗外鼓乐声忽然大响,看来迎亲人到。侧耳细听,心神微荡,铺天盖地喜悦。这也许是女子最想听到音乐,首只为自己而奏音乐。
穿好裙子,戴好头饰,看着镜中自己,想起大漠中狼兄,忍不住在屋子里转几个圈,裙裾鼓胀如风中怒放花,心情变得轻快许多。
最折磨人是等待,心在半空悬着,上不得,落不下,漏壶细微水
摇下头:“李乐师身份今非昔比,宴席上肯定有庙堂上来恭贺人,宫里只怕也会有人来贺喜,你待会儿仔细叮嘱下园子里姐妹,不要闹过。”
红姑忙应承,有些疲惫地站起来:“已经事先和方茹说过,就不送她出门,切有劳红姑。”
红姑有些担心地看着,拍下她肩膀,示意她放心,人悄悄走出屋子。
方茹正被几个妇人服侍着上妆,纁玄嫁衣摊在榻上,逼人喜气。在窗外听着屋子中时不时响起笑声:“方姑娘真是会拣日子,选在新年,普天同庆姑娘大喜呢!”
老妪双手拇指和食指张合,正用丝线给方茹绞脸。方茹硬着身子动不敢动,服侍她婢女笑道:“日子是坊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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