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道:“歌舞中细节你和乐师商量着办就成,大致想法都已告诉你们,但对长安城人想法不如你们解,所以你若有觉得不妥当地方,就按照自己意思改吧!没什特别事情就先回家。”
说完后,蓦然惊觉,“家”?何时学会用这个词?
红姑
手指指对面坐榻,示意她坐。她却站着动未动:“卖身契已经被烧,你若想要,可以补份。”
道:“你若要回来,以后就是园子人,那就要听话。”说完用目光示意她坐,方茹盯会儿,僵硬地跪坐在榻上。给她倒杯水,推到她面前,她默默地拿起水欲喝,手却簌簌直抖。她猛然把杯子“砰”声用力搁回案上:“你料到会回来,如今你切称心如意,可开心?”
盯着方茹眼睛,缓缓道:“这世上只有小孩子才有权利怨天尤人,你没有。你后母和兄弟背弃你,这是你自己问题。为何没有在父亲在世时,替自己安排好退路?又为何任由后母把持全家财产?还为何没能博取后母欢心,反倒让她如此厌恶你?该争时未争,该退时不退,你如今落到有家归不得,全是你自己错。而,你想走时让你走,有什地方害过你?你希望全部破灭,你兄弟未能如你所愿替你出头,长安城虽大却似乎无你容身之处,这些能怪吗?这本该就是你早就看清,你被后母卖入歌舞坊并非天两天,你兄弟却从未出现过,你自个儿哄骗着自个儿,难道也是错?”
方茹盯着,全身哆嗦,嘴唇颤抖着想说什却说不出来,猛然低头,放声大哭起来。红姑上前搂住她,拿出绢帕忙着替方茹擦泪,贯对红姑有不少敌意方茹靠在红姑怀里哭成泪人。
等她哭声渐小时,说道:“红姑六岁时,父母为给她哥哥讨媳妇就把她卖,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园子里有哪个姐妹不是如此?你好歹还被父母呵护多年。们都只能靠自己,你也要学会凡事自己为自己打算。你卖身契,既然给你,你就是自由身,你以后只要替自己寻到更好去处,随时可以走。但你在园子里天,就必须遵守天园子规矩。”
方茹被婢女搀扶着出去,红姑笑眯眯地看着,道:“做好人感觉如何?”
红姑点头道:“不错,以前总是扮恶人,被人恨着,难得换个滋味。”
笑起来:“以后该被人恨。”
红姑笑道:“错,你会让她们敬服你,怕你,但不会恨你,因为你不勉强她们做事,你给她们选择,而以前只会逼迫她们。如今看你行事,才知道要达到目,逼迫是最下乘手段。”
想会儿道:“明天让方茹练习新歌舞,命她和惜惜块儿学唱公主戏,让秋香和芷兰学唱将军戏,谁好谁就登台,则有点儿压力才能尽力,二则以后有什意外也有人补场。”红姑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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