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进来后,
颛顼顾不上休息,召集将领开会,商量如何尽快补给粮草,拟旨传召蓐收和句芒赶来清水镇,蓐收将接任大将军,句芒则为右副将军,解除献军职,先为丰隆守灵,待蓐收赶到后,献护送丰隆灵柩会赤水。在蓐收和句芒来到之前,军中切事务由颛顼亲自决断。
待切忙完,已经天亮。
颛顼带着禺疆去军中巡查,粮草未到前,肯定要饿肚子,既要安抚士兵情绪,又要提防相柳趁机进攻。
直到天黑,颛顼才疲惫地回来。
小夭将晚饭藏起野鸭汤拿给颛顼,颛项清晨时宣布,在粮草未到前,所有将领和士兵起用饭。据说猎十几头野猪,可几万人哪里够分?颛顼晚上吃是野菜汤,小夭吃却是暗卫悄悄猎来野鸭汤。
下头,才能听到丰隆话。
“陛下,其实……其实……想出‘弃轩辕山、占神农山’人不是,是璟。他直比聪明,是他最早看出陛下才干,是他说服支持陛下,也是他主意,四世家起出面让中原氏族联合支持陛下…………霸占他功劳……对不起……陛下、璟,对不起……”黑气弥漫过眼睛,丰隆睁着双眼,停止呼吸。不知道他对不起是对颛顼说,还是对璟说。
丰隆最后话太让人惊骇,死亡悲伤都被冲淡,颛顼呆呆地坐着,面色惨白。他直以为璟是因为小夭和丰隆才不得不选择他,可原来竟然是反过来,丰隆是因为璟才选择他。
小夭轻轻合上丰隆眼睛,泪珠簌簌而落。赤水河畔初相逢,瀛洲岛上再相遇,归墟海中同船共嬉,小祝融府内饮酒唱歌,赤水府里盛大婚事……百年时光,恩恩怨怨,到这刻只剩下看故人离去、无力回天悲伤。
残酷现实是连悲伤时间都不给人,禺疆冲进来奏报,相柳率兵突袭,边进攻,边叫着丰隆已死,惑乱军心。
颛顼看到野鸭汤,眉头蹙起。
小夭未等他开口,说道:“吃过,再说,又不是没饿过肚子,这点苦还受得起。几万士兵命在你肩上,全天下百姓安稳日子在你肩上,你必须保持最好精力,别说这碗野鸭汤,必要时,会亲自割肉给你炖汤!”
颛顼看小夭面色肃然,沉默地把碗野鸭汤连肉带汤都吃。
他怕相柳晚上会再来袭击,连铠甲都没脱,直接躺下:“小夭……,,
颛顼欲言又止,侍卫来奏报禺疆求见。
颛顼立即将切纷乱复杂心绪都压下,匆匆穿起铠甲,离开。
从射中丰隆那刻起,相柳就知道丰隆必死。回去之后,立即带兵来袭击。
轩辕大军失去主将,士气低迷。右副将军赤水献又为给丰隆报仇,不听禺疆调遣,横冲直撞,乱打乱冲,导致大军节节败退。
关键时刻,颛顼表明身份,士气大振,才没有惨败,可大半粮草都被相柳抢走,没抢走也被烧。
相柳带兵撤退时,已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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