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到野鱼篮头
……
璟心中非常讶异,她知道颛顼流浪民间百年,也知道他身上市井气重,只是实在想不到他现在依旧会流露出这面,小夭却见怪不怪,显然很习惯于这样颛顼。看来颛顼在小夭面前直都这样,只不过今日恰好让他撞到。
璟想起黄帝那句话“在颛顼和小夭之间,也只是个外人”,璟忽而有几分不安,可细细想去,又不明白为何不安,他和小夭婚事已定,颛顼和黄帝都赞同,直以来,颛顼从没反对过他和小夭交往。
第二日傍晚,他们到丰隆大军驻扎地。
全身雨淋头
寒风刺骨头
……
不远处河上,正摇船捕鱼渔民听到他歌声,扯开喉咙,块儿唱起来。
颛顼好似要和他比赛般,也扯着嗓子,兴高采烈地大吼:
走过那段孤独迷惘日子,他们虽然早就死,可他们子孙依旧活在这片土地上,依旧会为养活家人早出晚归,依旧会用血汗钱去沽酒,依旧会在月下踏歌去追求中意姑娘,也依旧会为剿杀盗匪流血牺牲,知道他们艰辛,也知道他们喜悦!”
颛顼回头看着小夭,目光坦然赤诚:“小夭,论对这片土地感情,只会比你深,绝不会比你浅!”
小夭无言以对,确,虽然她曾是高辛王姬,可是她并不解高辛,颛顼才是那个踏遍高辛每寸土地,每条河流人。
颛顼说:“承认有自己雄心抱负,可也只是适逢其会,顺应天下大势而为。统大荒对天下万民都好。战争无可避免聚会有流血,但已经尽全力去避免伤及无辜。小夭,没有奢望把你赞同做法,但至少请你看见努力。”
小夭扭头看着田野风光,半晌后,她低低地说:“看见。”声如细丝,可颛顼和璟耳聪目明,都听得清二楚。
小夭想到要见丰隆,别别扭扭,低声对颛顼说:“要不换套衣衫,扮作你暗卫吧!”
颛顼说:“这都躲快二十年,难不成你打算躲辈子嘛?不就是逃次婚吗?丰隆和璟都不介意你这点破事,你怎就不放下呢?”
颛顼说话时嗓门点也没压着,走在后面璟和刚出营帐丰隆都听得清二楚,两人都有些尴尬,颛顼却全当什都没看到,吧小夭拎到丰隆面前,含笑问道:“丰隆,你倒是和她说说,你现在心里可还有地方惦记她逃婚事?”
丰隆对颛顼弯身行礼,起身时说道:“现在从大清早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都在
吃糠菜头
穿打结头
渔船露钉头
渔民露骨头
黄昏打到五更头
颛顼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双手交叉,枕在头下,靠躺在牛车下,遥望这蓝天白云。他向来喜怒不显,可这会儿他想着小夭话,犹如少年郎般,咧着嘴高兴地笑起来。
洪厚嘹亮歌声,颛顼竟是用高辛话唱起渔歌:
脚踏破船头
手摆竹梢头
头顶猛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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