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说:“你是个聪明孩子,定要记得过刚易折,过强易损。”
Z说:“记住。”
黄帝笑道:“去看看小夭吧!起用早饭。”
小夭洗个澡,坐在小轩窗下梳头,挽好发髻,正对镜插簪,看到Z从山谷中走来,只手背在身后,踏着晨露,行到她窗前。
小夭看他衣衫依旧是昨日,显然没有离开过小月顶:“你昨夜.....歇在哪里?”
小夭站在院内,听到他足音,回头看眼,颛顼额头上有块紫红瘀伤,想来是被琉璃盏砸伤。刚才脸上有酒渍,没看到,这会儿人收拾干净,反到格外显眼。
小夭昨夜那砸,盛怒下用全力,颛顼流不少血,虽然上药,可灵药只能让伤口愈合,无法令瘀伤立即消散。
颛顼笑道:“没有关系,过两日就散。”
小夭低下头,径直从颛顼身边走过,进门。
颛顼黯然地站会儿,转身上坐骑,飞向紫金顶。
抬手要她起来,却听潇潇说:“陛下,请回紫金顶,大臣们就要到。”
小夭愣住,眼角余光看到颛顼走出来。
他竟然在门外枯坐夜?小夭低着头,不去看他。
颛顼也未出声,跃上坐骑,就想离去,潇潇勒住坐骑,叫道:“陛下,请先洗把脸。”
小夭抬头,恰好颛顼回头,四目交接处,两人都是愣。
“在黄帝陛下房内借宿夜,”Z将束蓝色含笑花递给小夭,娇嫩花瓣上仍含着露珠。
小夭探
颛顼额上伤,自然让紫金宫宫人妃嫔惊慌失措番,也让朝臣心中直犯嘀咕。
颛顼没有解释,也没有个人敢去问他。众人只能小心地从侍从那里打听,潇潇回答是“陛下打盹时不小心磕”。所有人都知道颛顼这段日子劳累,倒也相信,唯独王后馨悦不相信,可如果不相信,她觉得那个猜测太让她害怕,所以她宁愿相信。
黄帝走出寝室,看到Z端坐在竹榻上。榻上被褥和昨夜模样,案上棋盘却已是半满,显然他夜未睡,直在和自己对弈。
黄帝低头看会儿棋盘,温和地说道:“颛顼是帝王,他能允许小夭用酒盏砸他,愿意苦苦求小夭原谅,却不见得能允许外人看见他狼狈。颛顼和小夭自小经历坎坷,很多时候,在他们之间,也是个外人。”
Z躬身行礼:“明白,谢谢陛下呵护。”
昨晚小夭破颛顼脸酒,他只用手胡乱抹几下,并未擦干净。此时脸上红道白道,甚是精彩,他自己却忘,居然这个样子就想回紫金定,宫人看到,非吓死不可。
小夭拉开门,对潇潇说:“浴室里可以冲洗下。”
潇潇还没答应,颛顼已经快步走进浴室,似乎生怕小夭反悔。
箱子里有颛顼穿过旧衣,小夭翻出来,拿给潇潇:“隔间里架子上都是干净帕子。”
颛顼快速地洗个冷水澡,换好衣衫,束好头发,又上药,才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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