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额头无力地抵着门,轻声说:“在意你感受!”所以,才会将本该三年前发生战争推迟到今日,才宁可让俊帝猜到他用意,也要先斩断俊帝和小夭父女关系。在这个决定后,是场更加艰难战争。是无数人力,财力。
颛顼不敢进去,又舍不得离开,只能靠着门,坐在地上,迷茫地望着夜色深处。
不管面对任何人与事,他总有智谋和对策,可现在脑内片空白,什都思考不出来。反倒想起很久远前事――
他和小夭刚见面时,相处并不好。虽然他是个男孩,打架却打不过刁蛮小夭。他还玩点小心眼,想赶走小夭,可渐渐地,两人玩到起。爹娘离开后,小夭夜夜陪伴他;他做噩梦时,小夭会亲吻他额头。发誓说:“永远和你在起”。他不相信地说‘你会嫁人,迟早会离开’。小夭着急地说‘不嫁给别人,嫁给你,不会离开’。
从五神山到轩辕山,从轩辕山到神农山,小夭陪着他步步走来,无论发生什,无论他是什样子,她都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禺疆刺杀他时,是小夭用身体保护他;密室内戒除药瘾时,是小夭和他起熬,宁可自己受伤,都拒绝金萱提议,绝口不提用绳索捆缚他,她明知道,只要她提,他会答应.....
阳,昌意和你娘。”
“小夭,没有忘记他是师父,可也没办法忘记.....小夭,还记得那把匕首吗?”
“舅娘用来自尽匕首吗?”那把匕首,让颛顼夜夜做噩梦,他却非要日日佩戴。
“嗯。”颛顼讥嘲地笑道,“那把匕首是师父亲手铸造,送给爹和娘新婚礼物,娘却选择用它自尽,娘死时,肯定恨着师父。”
“你是因为恨他才攻打高辛吗?”
夜深,小夭以为颛顼已离开,推开窗户,默默地凝望着月色。
颛顼猜不到她在想什,是想起她幼时在五神山日子吗?
两个人,个缩靠在门前,个倚靠在窗前,隔着不过丈许距离,凝望着月色、风露通宵。
东边露线鱼肚白,潇潇踏着落叶从雾气中走来,面朝着屋子跪下。
小夭以为潇潇在跪自己,忙
“不是!他于而言,恩仇两清,他是高辛俊帝,是轩辕黑帝,做决定只是因为是帝王。”
小夭说:“那里有和你起长大蓐收,句芒,有你看着出生长大阿念.....颛顼,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感受呢?”
“蓐收,句芒他们是男人,即使和对立,也会明白决定。阿念....大概会恨.小夭,没想过他们感受,也不会在乎他们感受,但会承受切结果。”
“既然你不在乎们感受,那你走吧,不想见你!以后小月顶也不欢迎你来!”小夭跑进室内,扑到榻上,用被子捂住头。
“小夭,小夭....”颛顼拍着门,门内再无声音。明明掌就可以劈开门,他却没有胆量强行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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