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肩膀上九尾白狐在慢慢缩小,最终消失不见,璟猛地吐出口血,脚下腾起火焰,俊帝把握住璟胳膊,火焰熄灭。
俊帝左手拉着璟,右手拉着小夭,依旧全速向前。小夭清楚地看到他外袍正在寸寸变成灰烬,他胳膊上肌肤犹如干旱大地,点点龟裂开,血慢慢地涔出,染红他衣衫。
小夭哭喊:“父王,你是国之君,难道你想置高辛百姓不羁,死在这里吗?”
俊帝脚步微微顿,继而越发迅疾地向前飞掠。
小夭看到俊帝两只手已经干枯如老藤,只见黑骨,不见血肉,小夭哭求:“父王,父王,求你停下!求你停下……”
出境艰难和青阳对外宣布,结成联盟。那时,你娘才刚会走路,话都不会说,说老实话,完全无法想象娶她,所以直没把这亲事当真……”
在俊帝讲述中,过去时光犹如幅画卷在小夭眼前徐徐打开,那些早已逝去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在她眼前上演:大舅舅青阳,二舅舅云泽,四舅舅昌意,外祖母嫘祖,还有调皮贪玩娘……
也不知道过多久,小夭闻到焦糊味,侧头看去,只见俊帝白衣已经发黄,嘴唇好似几日几夜没有喝水,干枯开裂,她边急急叫道:“父王!”边回头去找璟,看到璟脸颊通红、步履蹒跚,每走步都好似走在滚烫炮烙上,有青烟冒出。
小夭在顾不上听故事,叫道:“父王!快停下!再走下去们都会死。”
俊帝回头看向璟,问道:“你还能坚持吗?”
俊帝听而不闻,小夭边哭边骂:“你根本不是爹,和你什关系都没有,你放开、你凭什抓着,你放开……”
俊帝脚步踉跄、灵力难以为继,却依旧抓着璟和小夭挣扎着向前。
他神情与往常截然不同,不再是无喜无怒地俯瞰众生,而是迷茫悲伤,执着急切,就好像个人失去最宝贵宝物,正在焦急地寻找。
到这步,连退路都寻不到时,小夭反而什都叫不出来,只能随着俊帝,踉踉跄跄地向前行,可小夭真不知道俊帝要寻觅什。
也不知道走多久,俊帝脚下
璟勉强地笑着,说不出话,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识神九尾白狐跑出来,紧紧地皱着眉头,趴在璟肩头,璟气色略微好几分。
俊帝继续前行,小夭惊恐地说:“父王,越往里走只会越炙热。”
俊帝却好像什都没听到,紧紧地握住小夭手腕,边淡淡地讲述着他和阿珩故事,边带着小夭飞掠向前。
往前看是无边无垠漫漫黄沙,往后看依旧是无边无垠漫漫黄沙。也许因为太过炙热,连蓝天都变色,透着橙红光,合着漫天发红黄沙,整个世界万物寂灭,没有丝生气息。
因为有俊帝灵力保护,小夭感受不到外面世界究竟是多热,可看到父王和璟样子,毫无疑问,那种酷热可以焚毁切,领万物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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