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向殿外走去,阿念凝视着颛顼背影,满眼不舍。
黄帝朝阿念指指颛顼,示意她可以去追颛顼。阿念羞得脸色道红,黄帝笑眨眨眼睛,挥挥手示意:快去快去,个糟老头子不需要你陪!
阿念边羞涩地笑着,边穿上木屐,轻盈地追出去。木屐在回廊间发出踢踢踏踏清脆声音,给静谧夏日,留下串追赶情郎轻快足音,让整座殿堂都好似变得年轻。
小夭想微笑,又想叹气,对黄帝悠悠地说:“你想要阿念嫁给颛顼?”
黄帝说:“阿念是个很好小姑娘,天真刁蛮、干净透彻,没别小姑娘那些复杂心
颛顼笑道:“来就是和爷爷说事情。”虽然黄帝从不过问政事,可颛顼总会以闲聊方式把些重要事说给黄帝听。
黄帝说:“那些事你不必特意讲给听。”
颛顼说:“这事定得告诉爷爷,打算立方雷氏女子为妃。”
黄帝笑笑,没有不悦,只有嘉许:“选得好。”
小夭看阿念,也许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也许因为颛顼已是轩辕国君,阿念没有上次强烈反应,只有几缕怅然闪而过。
子被幽禁,方雷氏受到牵连,这两百多年直被黄帝冷落。又因为休和苍林争夺王位时,方雷氏对休支持,让苍林深恶痛绝,这多年,苍林和禹阳还时不时痛踩落水狗,让方雷氏日子越发艰难。
众人本以为颛顼即使要纳北方氏族妃子,也会挑选个掌权大氏族,可没想到他竟然选择已经被打压得奄奄息方雷氏。
方雷氏终于有机会重振家族,对颛顼十分感激,再加上他们和苍林、禹阳是死对头,只能选择毫不犹豫地全力支持颛顼。
方雷氏毕竟从轩辕刚建国时就跟随黄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旦自上而下打压消失,很快就展现出雄踞北方几万年大氏族能力。
小夭和阿念听闻颛顼要纳方雷妃事,是在黄帝起居殿中。
颛顼道:“孙儿要谢谢爷爷,把方雷氏留给孙儿去起用。”
黄帝淡淡说:“你能体会苦心很好,但如今你才是轩辕国君,重用谁、不重用谁,全凭你判断,无需理会。”
“孙儿明白。”
颛顼向黄帝告退,把扇子还给小夭时,他低声说:“不要……明白吗?”
不要给道喜,小夭仍清楚地记得颛顼娶淑惠时,他叮嘱,小夭点下头:“知道。”
小夭捂着扇子,眯眼闲坐着,阿念在跟黄帝学围棋,时不时能听到阿念叽叽呱呱声音。夏日阳光从丝瓜架上筛落,照在青砖地面上,片明暗交错光影,显得这样下午闲适、静谧、悠长。
颛顼走进来,站在阿念身后看会儿棋,坐到小夭身旁。他拿过扇子,帮小夭轻轻地打着。
小夭低声问:“今日怎这有时间?”
颛顼眯眼看着窗外绿藤和阳光,没说话。
阿念急急忙忙地结束棋局,立即问道:“哥哥,你今日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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