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问:“你什时候娶馨悦?”
颛顼自嘲地笑着:“你以为是想娶就能娶吗?她现在绝不会嫁给!这世上,除你这个傻丫头,所有人帮都需要先衡量出能给他们什。”
小夭这才惊觉馨悦打算,她自己直不肯出嫁,可为帮颛顼巩固在中原势力,就把曋氏推出来,这样她进可攻、退可守。如果颛顼赢,她就站在天之巅,纵使颛顼输,她依旧是神农族没有王姬封号王姬,依旧可以选择最出色男子成婚。馨悦对颛顼不是没情,但那情都是有条件。馨悦就像个精明商人,把颛顼能给她和她能付出衡量得很清楚。
瞬间,小夭心里很是堵得慌,她收起弓箭,拉住颛顼手,问道:“你难受吗?”
颛顼奇怪地说:“为什要难受?这世上,谁活着都不容易,感情又不是生活全部,饿不能拿来充饥,冷不能拿来取暖,哪里会有那多不管不顾感情?女人肯跟,除分女人对男人喜欢外,都还有其他想得到。馨悦所要,看似复杂,可她能给予也多,其实和别女
于三十年。”
小夭感慨:“两位舅舅可真够深谋远虑,竟然早早就准备这样人,不管刺杀谁,都可以嫁祸给你。看刺青有几十年时间,自然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个嫁祸阴谋,谁能相信有人几十年前就想好刺杀某个人时要嫁祸给你呢?”
颛顼叹道:“爷爷对中原氏族直很忌惮,却和中原氏族走得越来越近,大概有人进谗言,爷爷动疑心,所以突然寅布巡视中原。但在刺客行刺前,爷爷应该只是想敲打警告番,并不打算真处置,可他们显然不满意,非要让爷爷动杀意。”
小夭没有搭箭,拉开弓弦,又放开,只闻噌声:“这种事连辩解都没有办法辩解,你打算怎办?”
“静观其变。”
“外祖父这次来势汹汹,出手就震慑住中原六大氏,紧接着又让众人明白只要别闹事,大家可以继续花照看、酒照饮。已倾向你那些人会不会被外祖父又吓又哄就改变主意?”
颛顼笑道:“当然有这个可能!爷爷威胁和能给予他们东西都在那里摆放着,实实在在,所能给他们却虚无缥缈,不知何日才能实现。”
小夭叹息,盟友倒戈,才是最可怕事!她急切地问:“那丰隆呢?丰隆会变节吗?”
颛顼笑笑:“他应该不会,他想要东西爷爷不会给他,两个王叔没胆魄给,全天下只有能给。但人心难测,有时候不是他想变节,而是被形势所迫而不得已,毕竟他还不是赤水氏族长,很多事他做不主,要受人左右。”
“那曋氏呢?”“他们不见得不想,但他们不敢。娶是曋氏嫡女,就算曋氏想和王叔示好,两位王叔也不会信他们。”这就像男女之间,有情意未必能在起,在起并不需要真情意,难怪氏族总是无比看重联姻,大概就是这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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