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颛顼看来，这就好像小孩在满地打滚、胡搅蛮缠，大人既没有打他
顿阻止他，也没纵容他满足他
要求，而是慢慢地讲道理，遍听不进去
小六扑过去，作势要掐颛顼脖子，“
告诉你，别以为现在没
灵力就好欺负，惹火，让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颛顼忙道：“好好好，在下棋，你别弄乱棋子。”
小六低头看棋盘，发现这个棋盘不是般棋盘，而是神族们用棋盘，据说方寸棋盘就有四野征战之意，小六说：“也要玩。”
颛顼哄她，“好不容易说动十七和下棋，和他下完这盘就带你玩。”
小六噘嘴，蹭到十七身边：“要下。”
够大，凡事镇得住呢？”
小六只觉得匪夷所思，可又忍不住想大笑，有爹感觉真是太好！有个强横爹感觉更是好得没话说！
那晚，小六和俊帝坐在亭子石阶上，直说话。
小六觉得好像有很多很多话要告诉爹，她第次猎杀老虎，她偷蛇妖蛋，她配制毒药，她去逛妓馆，她开医馆……山村里收留她胖大娘教会她做饭，她被美丽舞伎追求，捡她回去当医师老木，她捡回去麻子，串子……简直有太多事情、太多人，她想说出来，让爹知道。
她想让爹明白，过去二百多年，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很多很好玩很快乐事情，她碰到人也不都是坏人，还碰到很多好人。因为这些五颜六色经历，她甚至完全无法想象老老实实做王姬生活，她觉得这本就是她应该过生活，所以，爹不必难过。更不必自责。
十七果然把手边棋盒放到小六手边，小六示威地看颛顼眼，捏起枚棋子，左看看、右看看，落在个地方，侧头问十七，“这里好吗？”
“很好！”却是颛顼和十七异口同声，只不过个满是嘲讽，个温暖平和。
颛顼站起来，把小六推到他坐地方，“反正你是成心不让和十七下棋，那你和他玩吧！”
小六拍手，“这才像个哥哥嘛！”
小六接着颛顼棋往下走，照样是悔棋、臭棋不断。十七却很耐心，不管小六做什
，他都好脾气地说好。可他也不是敷衍着小六乱下，而是真在和小六对弈，该吃掉棋子地方也不留情。只不过吃完，他会告诉小六如果前几步她下在哪里，他就不能吃掉她棋子。
小六不记得后来讲什，只记得自己在边说边笑，说道后来，她累，像小时候样，趴在爹膝头睡着。
早上，小六像只小猫般，蹑着脚尖，慢悠悠地走出屋子，在庭院里打几个转，懒洋洋地依靠着花树，眯眼看着阳光，幸福地笑。
颛顼和十七坐在廊下在下棋，看到她和花树人面娇花两相映样子，十七心漏跳几下。颛顼打趣小六，“你偷吃鱼吗？”
小六手拉着花枝，“昨天晚上和爹说好多话。”
“就你话最多，却说得好像你每天都没说话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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