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角落里吃饭时,听到个小女孩叫外婆,突然想起外婆临死前容貌,脸开始变化。有人看见这幕,他们尖叫,冲出饭馆,再不敢看任何人。跑啊跑啊,不停歇地跑,跑进深山,躲在山里,不见任何人,没有镜子,即使到河边洗脸时,也闭着眼睛,再不看自己,那不管自己脸变成什样,都和没关系,可以假装什都没有发生,仍然是。”
颛顼和十七都面色沉重,他们都设想过小夭有过很不愉快经历,可怎想都想不到,小夭居然没有脸。细细想去,两个已经经历过世间各种残酷人竟然都感到不寒而栗,世人都羡慕神族有灵力能随意变幻,可原来当失去“真实自己”切只会是最恐怖噩梦。“像野兽般生活着,拜王母严格督促所赐,修为还是不错,般凶禽猛兽都不是对手,在山里生活也算自在,可没有人和说话,真很寂寞,但也不敢出去,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后来,和只还未修成人形蛇妖说话,可它不搭理,为留下它,偷它蛋,逗得它整天追杀,就边跑边和它说话。蛇妖虽然听得懂说话,但是它不会说话啊,就替它说,自己问答,话多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就这样日日,又年年,也不知道过多久,山中日月没有长短,后来才知道已经二十多年。”
颛顼紧紧地握住小夭手,好似想给那个孤独恐惧女孩点陪伴,他声音嘶哑地问:“你容貌如何固定下来?”
“有天,碰到个男人,他很坦率地告诉他是妖怪,受重伤,在寻些疗伤药草,他和说话,就也和他说话。刚开始戒心很重,都是坐远远地和他说话,说几句就跑。但过很久,故意试探他好几次,他都没有流露出任何企图,就和他说得多点。他不怕脸变来变去,他甚至也变,变他也变,们比赛谁变化出脸多,比着比着,相对看着哈哈大笑。在他面前,觉得自己不是怪物,也不可怕。渐渐地,相信他。个晚上,他捉住,想带走,那个直想杀蛇妖生气,出来阻拦他,被他杀。他带着去更南方地方,哪里山又高又险,在个隐秘洞窟里,有他巢穴,他造个笼子,把关起来。他说他是九尾狐妖,百年前被母亲……朋友斩断条尾巴,元气大伤,修为大退。体质特异,再好好饲养几十年,就是最好灵药。”颛顼脸色变,掏出贴身戴着玉香囊,拽出截毛茸茸白色狐狸尾巴,“是他吗?”小六点点头,颛顼想毁掉白狐狸尾巴,小六把夺过去,边在手腕上绕着玩,边说:“死狐狸十分恨娘,不仅仅是因为娘……朋友伤他,还因为娘杀九舅舅。他和九舅舅是至交好友,每次他想起九舅舅,就会用最恶毒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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