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大拇指指甲变尖锐,轻轻在中指划下,流出血来。他将心头血涂抹在另半山核桃上。
相柳把血红山核桃递回给小六,小六示意相柳把有血口那只手高高举起,朝着五神山某个方向。小六说:“你放松,如果可能,请在心里欢心地表示欢迎蛊虫到来。”小六双手紧紧地把山核桃夹在掌心,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自己体内蛊。
没过会儿,小六感受到自己心脏在急促地跳动,可非常诡异是他还能感受到另颗心脏在跳动,两颗心脏就好似久别重逢朋友,唱和地跳动着。小六迟疑地伸手,贴在相柳胸口,真是他心脏。
小六不相信地问:“蛊已经种到你体内?这快?”
相柳鄙视地看着他,“你这样人竟然也敢操纵蛊。最厉害控蛊者可以远隔万里,取人性命,难道你以为那些蛊还像你样慢吞吞地翻山越岭?”
六立即爬到相柳背上,伸手搂住相柳肩。
相柳说“速度很快,抓紧!”
小六将两手交叉,牢牢地扣住,相柳好像还是怕小六抓不住,双手各握着小六个手腕,搜下,像箭般,飞射而出。
相柳就如海之子,在大海中乘风破浪地前进,身姿比海豚更灵巧,比鲨鱼更迅猛,比鲛人更优雅。
小六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自由轻盈过。在大海中驰骋感觉和天空中驰骋有相似之处,都十分自由畅快,可又全然不同。在天空中,是御风而飞,随着风在自由翱翔;在水中,却是逆水而行,每步前进都不得不与水浪搏斗,每次纵跃,都是迎着浪潮,翻越过浪峰,再冲进下个浪潮中,让人充满征服快·感。
“咦?”小六感觉到手中异样,张开手,看到山核桃光彩闪动,竟然在逐渐地融化,变成点点碎光,如流萤般绕着小六和相柳飞舞着。慢慢地,半落入小六手掌,半落在相柳手掌中消失不见,就好似钻进他们体内。
小六无法睁开眼睛,只觉得耳旁水潮如雷般轰鸣着,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浪潮冲走,幸亏相柳手牢牢地抓着他手腕,让他总能再次抱住相柳。
到后来,小六什都顾不上想,只知道手脚并用,尽力地缠绕住相柳,让自己不被他速度甩开。
也不知道过多久,相柳慢下来。小六睁开眼睛,发现他们身周是密密麻麻鱼群,相柳和他就藏身在鱼群中。五彩斑斓鱼群,分分合合,就如天空中彩霞飞舞变幻,小六伸出手,它们也不怕,就好似他是同类,从他指尖欢快地游过。
相柳声音响在小六耳畔。“们已经在五神山,和颛顼距离应该不远,你可以尝试着把蛊引入体内。”
小六发现自己身子下有鱼群托着,行动很容易。小六拿出来颗黑黝黝山核桃,咬破自己中指,挤出心头血,把血液涂抹在半个核桃上,然后把半血红半黝黑山核桃递给相柳,示意相柳像他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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