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愿意教?”
“为什不愿意?你能干活,就可以躲懒。”
桑甜儿跪下,连着磕三个头,哽咽着说:“谢谢六哥成全,”过去切总是
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纵然串子对他百般疼爱,可是已经看惯世事无常、人心善变她根本不敢把切压在个男人身上。她与串子生活,卡似是她虚情假意,串子真心实意,好似她在上,串子在下,实际上是她匍匐在陷落流沙中,在卑微地乞求。春桃可以和麻子理直气壮地吵架,可以住在娘家让麻子滚,她却总在矛盾爆发前,小心翼翼地化解,她和串子压根没红过脸。看惯风月她何尝不知道,丈夫不是恩客,不可能日日都蜜里调油,这种不对等支撑甜蜜恩爱是非常虚幻,但她孑然身,根本无所凭依,千回百转心思无人可以诉说,只能笑下藏着绝望,假装勇敢地走着。可是,她没想到有个人能懂、能怜惜。
谢谢成全,让她能理直气壮、平等地去过日子,去守护他们家。
他行礼,“公子相救之恩,无以为报,请先受奴婢礼。”
小六微笑着避开,“你家公子也救,大家谁都不欠谁。”小六对璟抱抱拳,“老木他们还等着,回去。”
小六转身就走,璟伸出手,却又缓缓地收回去,只是望着小六背影消失在回廊下。
小六看上去好,其实身体依旧使不上力。稍微干点活就累,可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赚钱,家子都要吃饭,所以他也不能休息,回春堂依旧打开门做生意。
桑甜儿跟在小六身边,小六动嘴,她动手,两人配合着,看病抓药,竟然像模像样、有条不紊。有时候受外伤病人来求医,桑甜儿不怕血,也不怕恶心,在小六指点下,清理伤口、包扎伤口,做比小六还细致,病人离开时,不住嘴地道谢。
小六温和地说:“好好孝顺老木,若你们死时,他活着,让你们儿子也好好孝顺他。”
桑甜儿困惑不解地看着小六。小六微笑。
桑甜儿心中意识到些什,重重点下头,“你放心,会照顾好老木和串子。”
轩走进医堂,坐到小六对面:“在交代后事托孤?”
小六借着去端水杯,低下头,掩去眼内波澜起伏,微笑着对桑甜儿吩咐:“去药
小六赞道:“你做饭,不是盐多就是盐少;你洗衣,本来能穿五年,变成两年;你整理屋子,凌乱不过是从显眼处藏到不显眼处;可你察言观色,伺候人倒是很有天赋。”
桑甜儿苦笑,“六哥,你这是夸吗?”
小六说:“看病不就是要察言观色吗?照顾病人不就是伺候人吗?看你能学医术。”
桑甜儿猛地抬起头,直愣愣地瞪着小六。
小六慢悠悠地说:“麻子和串子跟二十多年,可终究不是吃这行饭额人。看你不错,你如果愿意,就好好学吧。多不求,把治不孕本事学去,你和串子这辈子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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