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立即说:“刚才不是诅咒你。”
“你刚才在诅咒?”相柳微笑着,勾勾手指。
小六步顿地蹭到他面前,“别打脸。”
相柳果然没动手,只是动嘴。他在小六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吮吸着鲜血,小六闭上眼睛,不像上次只是为威慑,相柳这次是真在喝他血。
好会儿后,他才放开小六,唇贴在小六伤口上,“害怕吗?”
这世间人都是孤零零来、孤零零去,谁都不能指望谁,今日若有多大希翼,明日就回有多大伤害,与其这样,不如从未有过。
既然十七暂时不能回去,那就暂时收留他。暂时相伴,漫长生命中段短暂今日,迟早会被遗忘。
日子回复正常,老木恢复操心老男人风采,买菜做饭、喝酒做媒——串子亲事。
小六属于出力不操心类型,十七惜言如金,老木满腔热情无人可倾诉,居然和小白脸轩情投意合。
他常常买完菜就坐在小白脸小酒铺子里,边喝着小酒,边和小白脸唠叨,东家姑娘看不上串子,串子看不上西家姑娘……酒铺你聚着三五酒鬼,给他出谋划策。
嘴地笑笑。十七洗完碗,去拿小六手里抹布,小六不给他,“就快完,你先休息吧。”
十七安静地站着。
好会儿后,十七说:“小六,你还在生气。”
“啊?”小六笑着装糊涂,“没有。老木都和人家称兄道弟,拍着胸膛承诺把阿念当小妹,凡事让着她,还生什气?”十七知道他在装糊涂,盯着小六说:“你不和说话。”
“哪里有?每天都和你说话,现在不就在和你说吗?”
“怕!”
“撒谎!”
串子亲事摇摇无期,麻子媳妇春桃给麻子生个大胖闺女,老木边热泪盈眶,边继续抓紧给串子谋划亲事。
平淡琐碎又纷扰日子水般滑过,小白脸酒铺竟然就怎在清水镇安家,西河街上人真正接纳轩。
小六刚开始还老是琢磨轩为什留在清水镇,可日子长,他也忘记琢磨,反倒把所有精力投入医药研究中。
相柳老是催逼着要些稀奇古怪毒药,小六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深夜,小六站在窗前,对着月亮虔诚地许愿,希望相柳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
许完愿,他关窗户,准备怀抱着渺茫幸福愿望,好好睡觉,转身却看到相柳,身白衣,斜倚在他榻上,冷冰冰地看着他。
“……想……你和以前样,想听你说话。”
“以前?”小六装傻,“以前和现在有什不同?对你不是和对麻子他们样吗?”
十七低下头,不会巧言辩解,只能用沉默压抑住切,瘦削声音透着孤单。
小六挂好抹布,把手在衣服上擦擦,“好,干完,休息吧。”
小六快步回屋子,心上硬壳已经关闭,那份因为心软而起怜惜让他糊涂,现在已经清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