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看出异样,端起碗,强迫着自己开始吃早饭。
妹妹边吃早饭,边和妈妈讨价还价着这个月究竟该
直盯着他,他直没有回头。
他身影消失很久后,才失魂落魄地爬上楼,爸妈非常生气,质问去哪里,直接冲进卧室,反锁上门。
爸爸妈妈不停地骂,可切都似乎与隔着层。身子坐在这里,灵魂却不知道在何处。
渐渐地,声音都安静,只有,坐于黑暗中。
等想起来看表时,已经凌晨三点。
愿意,用力抓着他逐渐离去指尖,希冀着他能心软,可他力量更大、更决绝。终于,他用力抽出手,远离。
他在前面走着,在后面走着,两人指尖保持着个疏远距离。
忽然想起他给讲述他戒烟故事。他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抽烟,直抽到初三,烟瘾想当大,天至少要抽包。高时,他决定要当个正常学生,开始戒烟。很难受,周围朋友还时常故意诱惑他,给他发烟,但是他说既然决定,就定要坚持,熬过最难受日子,切就会好起来,果然,熬过最难受几周后,他对抽烟再没有任何欲望。
想这次,他也下定决心,要把戒掉。
走到家楼下,迟迟不肯上楼,直站着,他却转身就要离去:“回家。”这是他第次没有目送上楼,没有微笑着叮嘱给他打电话。
没洗脸,没刷牙,直接躺倒,却怎都睡不着,想到从明天起,张骏就和再没有任何关系,难受得如同被人凌迟,觉得恶心反胃,似乎马上就要吐,跑到卫生间,可是压根儿没有吃晚饭,怎都吐不出来,只是蹲在地上干哕。
夜折腾,根本没有闭眼,很快就六点半,闹钟如往日,没有丝毫感情地响着,提醒着应该背诵英文。
好像终于在倒塌世界中找到点能做事情,拿出英文书,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扯着嗓子吼,疯狂地念着英文,可脑子里究竟有没有记住,根本不清楚。
妈妈起床后,本来想接着教训昨天晚上夜归,可发现已经在阳台上刻苦学习,她就什话都没有再说。
妈妈做鸡蛋饼,热牛奶。没有任何胃口,妈妈问:“怎?早饭定要吃,要不然天都会没力气。”
为自己恋恋不舍感觉羞耻,立即咚咚得跑进楼门,可刚冲到二楼,想到这是他最后次送回家,从此后,他再不会出现在生活里,就心如刀割,弯着身子,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所有自尊都不算什,又向楼下冲去。
他已经走远,路灯下,他身影变得异常轻薄。
“张骏!”
所有感情都融于撕心裂肺大叫声中,多希望他能明白这刻有多伤心,有多伤心,有多希望他能回头。
他好像压根没有听到叫他,依旧走着。可是知道他听到,因为他脚步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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