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里不是好
处所，不是可以忍受地方。非得做出
结不可。
墙上巨大镜子里，哈利面对着
，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和去教授家里拜访，以及黑鹰馆舞会之后那个夜晚情况并没有什
不同。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以前事情，是数年前，不，是数百年前往事。哈利上年纪，学会跳舞、参观魔术剧场、听莫扎特笑。不管是对跳舞还是对女人或者对刀子，都已经不怀任何不安。即使天分凡庸，只要累积起数世纪经验，也还是会成熟。久久凝视着镜中哈利。对他还十分眼熟。他依然——虽然只有些许——像15岁哈利，像3月星期天在岩石上遇到萝莎，在她面前脱下坚信礼时期学生帽哈利——可是在那之后他有数百年岁数，钻研音乐和哲学，感到厌烦，在“铁盔馆”大口灌着阿尔萨斯葡萄酒，与诚实正直学者讨论克里休纳，爱艾莉嘉和玛丽亚，和荷蜜娜成为朋友，射击汽车，和皮肤光滑中国女人睡觉，与歌德和莫扎特见面，在时间与现实梦幻网上开出好几个洞。事实上他还在那网中被捕获住。他失去美丽棋子，不过口袋里放着信用可靠刀子。老哈利，精疲力竭老男人，前进吧！
啊！可恶，人生为什这样苦涩呀！向镜中哈利吐口水，用脚踢，把他踢成粉碎。在发出回音走廊上缓步走去，虽然很仔细地观察那些许下那多美妙承诺门，不过已经没有
扇门贴出告示。检查着魔术剧场无数门慢慢走着。今天不是出席化装舞会吗？那之后已经过百年。大概不久叫做岁月东西也会消失。还有非做不可事情，荷蜜娜还在等待着。应该会成为奇妙婚礼。在悲伤波浪中向对面游去，被悲伤地拉过去。该死奴隶，该死荒原狼。啊！真是太可恶！
在最后扇门旁边停下来。悲伤波浪把拖到那里去。噢，萝莎呀！噢，远逝青春呀！噢，歌德和莫扎特呀！
打开门。在门后方看到是单纯美丽光景。在地面地毯上，躺着两个赤·裸人。美丽荷蜜娜和俊美帕布罗相拥而眠，睡得非常熟。他们看起来似乎不知厌倦，但实际上却立刻就满足，对恋爱游戏感到精疲力竭。多美丽人儿呀！多美妙光景呀！多叫人吃惊美丽肉体呀！荷蜜娜左边乳··房下方有个新圆形淤青，渗出乌黑血来。那是被帕布罗美丽、光洁牙齿咬出来爱伤痕。对着那个有淤青地方，把刀子直刺进去，只露出刀柄来。血流到荷蜜娜白皙、柔软肌肤上。如果不是万事有些许不同，走着些许不同路，大概会吻掉那些血。不过并没有那样做，只是看着血流下来而已。她仿佛感到疼痛，仿佛大感吃惊似，眼睛睁开片刻。心里想着：“为什她会感到吃惊呢？”随后认为必须将她眼睛闭上。不过她眼睛又自己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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