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荒原狼只为狂人而写 · 三（4 / 5）

所以如果有人能把由幻想捏造出来“自统”发展到双重人格，那那个人简直就是天才，不然也是让人深感兴趣罕见例外。事实上，不管是怎样自，就连最单纯自也不是统体，而是极度多样世界，小小星空，包含各种形式、阶级、状态、遗传和可能性混合体。而每个人都努力要把这个混合体看成统体，从他们主张自具有单纯、明确形体，是具有清晰轮廓现象看来，这个所有人（就连最优秀人也是样）都定会有错觉，显然已经是不可或缺，就像呼吸和饮食是生命不可或缺那样。

这个错觉乃是产生自简单推论。所有人肉体虽然只有个，但灵魂却绝对不是如此。在文学当中，就连最精致出色文学，也还是依据习惯，探讨外观上是全体统人物。到目前为止文学中，专家和有识之士最赞赏是戏剧。这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戏剧最能表现出（或者会表现出）自多重层面——可是视觉上错误却让们以为戏剧里每个角色都是单独存在，每个肉体都具有个别统性——于是朴素美学就给予这些个性分明戏剧最高评价。只有少数人才会偶尔在朦胧中怀疑这切会不会只是骗人、肤浅美学？们将自古以来就有美概念归功于伟大剧作家，会不会是错误？这些概念并不是们天生就有，而是被教导出来。古代美概念也是从眼睛可以看到肉体产生，自或个人都只不过是虚构罢。古代印度文学就没有这样概念。印度史诗主人公并不是个别不同人物，而是人物集团和系列化身。在们近代世界，有戏剧虽然还蒙在单个体与单性格障蔽之中，不过却是试着想要表现灵魂多样性文学。要认识到这个事实，就不能将那种文学人物视为个人，必须看成是更高统体（或者是诗人灵魂）部分、侧面和各种样式。比如《浮士德》[15]对这样去观察人来说，浮士德、梅非斯特[16]、华格那[17]及其他切人物，就会成为个统体，个超个人。在这个更高统体——而不是在个别人物——当中，才会暗示出灵魂某个真正本质。当浮士德说出在教师之间非常有名，让俗人带着战栗去感叹句子——“啊！两个灵魂栖身在心中”时，正如他忘掉梅非斯特那样，他也忘掉心中许多其他灵魂。们荒原狼也相信心中拥有两个灵魂（狼与人），因此觉得自己心中拥挤不堪。不管什时候心和肉体都只有个，不过栖身在那当中灵魂并不是两个或者五个，而是有无数。人有如由百层外皮形成洋葱，有如由许多丝线织成布料。古代亚洲人精确地认识、知道这件事情。佛教瑜伽就发明将个性这个错觉去除掉准确技术。人演出戏不但有趣，而且多彩多姿。印度以无比努力，花费千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