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拉的手记只为狂人而写 · 一（4 / 4）

口而出。那诗句实在太美，实在太神奇，根本就无法记下来。到第二天早晨就已经忘，不过就像沉甸甸核桃在脆弱旧壳里那样藏在心中。有时候在读某个诗人诗时，以及重新思考笛卡儿和巴斯噶思想时，那个景象就又会来到。又有次，就在情人身边时，那个景象下子发出亮光，拖着金色尾巴向远方空中飞去。啊！要在们所过生活中找到这个神迹，实在太困难！要在这样非常满足、非常小市民式、非常丧失精神时代中，要在这样建筑、买卖、政治和人等光景中找到，实在太困难！既然这样人世间所迈进目标，没有样和是相同，这样人世间喜悦，没有样和合得来，为什在这个人世间，不能是个荒原狼或寒酸隐士呢？不管是剧院或电影院，都无法忍受待太久。几乎不看报纸。很少看现代书籍。无法理解在爆满火车或饭店里、在演奏着让人厌烦震耳欲聋音乐爆满咖啡馆里、在优美、奢侈都市酒吧和小剧场里、在世界博览会里、在缤纷华丽大街上、在为对教养饥渴人所办演讲会上、在大竞技场上，人们追求究竟是怎样享乐和喜悦——有无数人蜂拥过来寻求那种喜悦虽然也伸手可及，但却切都无法理解，也无法和大家起分享。相反，在罕有快乐时刻所感受到，对来说是喜悦、体验、陶醉和让心情高昂东西，世人却是顶多只能在文学中去知道、去寻求、去爱，而在生活中则把那样东西当成是疯狂。事实上，如果人世间是正确；如果对咖啡馆音乐、对大众娱乐那样廉价东西感到满意美国式人是正确话，那就是错误、是疯狂。如果是那样话，那就正如经常自称那样，是真正荒原狼。是迷途闯进与自己无缘、无法理解世界，再也找不到故乡、空气和食物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