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重楼惊,在孩子里四处看圈,果然没看到那个孩子,也不由得焦急起来:“怎回事?跑哪儿去?去找找看!”
“哎,哎!你们想干吗?”他站起来,正准备推门出去,喜婆正好进来,连忙阻止,“快出去,马上就要拜堂!”
外面锣鼓喧天,宾客们都簇拥在大堂里,等着看新娘子和新郎官。苏微蒙着头,被喜婆牵着,亦步亦趋地来到大堂,和原重楼在花烛前双双站在起。
有人唱礼:“拜天地!”
她躬身拜下去。然而刚弯腰,忽地觉得头顶痛,耳边听得原重楼也“啊”声,显然是两个人凑得过近,以至于弯腰便撞到头。
声。
原重楼背着苏微,几个起落便飞跃过坝子,喘着粗气停下来,时间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耳边传来片银铃般笑声,回头只见几十个孩子飞奔着围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篮子东西,有莲子也有红枣,边叫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边将米花撒过来,然后争先恐后地伸过手来,掐着新娘子。
“哎哟!”苏微连着被掐几下,忍不住叫声,下意识地抬起手——幸亏后个瞬间想起来这就是喜婆说新婚掐新娘习俗,硬生生地忍住。
“不许掐!不许掐!”原重楼看得心疼,大叫起来,“自己老婆自己都没舍得碰她根手指头!不许掐!”
然而孩子们笑着,却掐得越发起劲。
周围发出轰然大笑,她不由得脸上热,僵在那里。
“哎呀,你们站那近干吗!”喜婆连忙拉开她。
苏微浑浑噩噩地被拉着往外走步,耳边又听到第二声“二拜高堂”,喜婆便拉着她转身——她和原重楼都没有父母双亲,所以堂上坐着只有当地些长者,权充高堂。
苏微眼睛看不见,耳边听到都是沸腾锣鼓,宾客恭喜喝彩,心里却是时欢喜、时又很乱。那刻,她想起埋在风陵渡黄土之下姑姑
苏微吃痛,却不能还手,满头满脸都是被撒炒米花,生平第次觉得如此憋屈,刚要催促原重楼赶紧跑,忽然间愣下——那群围上来孩子里,居然看不到蜜丹意!怎可能?在现在这个时候,那孩子会去哪儿?不会是……
她还在出神,原重楼知道她在挨掐,提起最后力气往前疾奔,背着她几步就跨入大堂,连忙转身对那群孩子大叫:“别掐!到地方!再掐打你们啊!”
他气急之下,真是卷起袖子挥舞拳头。孩子嬉笑着散开,用手比着脸,对他吐舌头:“新郎官打人!羞羞!”
“好好。”喜婆连忙出来打圆场,将孩子驱赶到边,拉着两人来到大堂侧面小房间,“来,先下去休息下,等这边准备好,马上就要拜天地喝交杯酒!”
她被盖头遮着眼睛,原重楼便牵她手走。然而,苏微却在他耳边低声道:“重楼,蜜丹意不见!你有看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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