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她忘记切,也没有任何不安。
那刻,沉醉于完全幸福里她,压根不知道不远处正在进行着场残酷血腥搏杀——当这边篝火如同血样地燃烧时,那边鲜血也如同火样地四散。唢呐响起时候,笛声也在荒山里持续响起。
无数傀儡随之而动。而在暗影里,草丛如同波浪起伏,成百上千毒物
“是吗?”苏微颓然叹口气——平日里她是个多厉害女子,叱咤天下,剑出披靡,然而此刻,却被个大字不识手无缚鸡之力喜婆给治得服服帖帖,不敢动弹地枯坐夜,说出去这个江湖里会有人相信吗?
“还有啊……”喜婆又叮嘱道,“等原大师来背你进洞房时候,会有很多小孩子跑过来围着你,边撒米花,边伸手掐你——就算被掐得多疼,你都不能真动怒啊!”
“什?掐?”苏微被这种匪夷所思风俗惊住,这时候,她才明白刚才蜜丹意出去时对自己眨眼睛笑意思。
那个小鬼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掐自己几把吗?
“只是为讨个吉利而已。咬牙稍微忍忍,等新郎背着你进洞房就好……”喜婆笑道,“不过,你定要记住,进洞房就马上扯盖头,去抢床上枕头!”
。
“姑娘,你可真有福气,嫁这个又有财又有貌相公!”喜婆啧啧赞叹,“活六十年,办过多少场喜事,还是头次看到这大场面!你夫家可是把整个大理最好乐师和歌手都请过来,多大排场手笔!”
苏微在盖头下笑笑,嘴里没有说什,心中却是微甜。
虽然看不见,她却听到奏乐段时间后,便有人出来唱歌。有男有女,相互对歌,伴随着三弦芦笙,曲调悠扬婉转,歌词却是直白大胆,多半讲述是男欢女爱、颠鸾倒凤韵事,令人听得脸红耳热。
“要唱夜呢。”喜婆道,“你就听着,不要动。等会儿还要跳火。”
“啊?”她再度愕然。
喜婆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道:“按们这儿规矩,谁先抢到洞房夜枕头,将来就谁当家做主听谁!姑娘可别大意。”
“是吗?”苏微越听越稀奇,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重楼那种身手,还想和她抢?做梦!就算让他百步,他也没法子快过她去。而且,哼,无论他抢不抢得到枕头,将来日子都得她做主,除非他不想活——她蒙着盖头坐在那里,边想着,边唇角不自觉地浮现出微笑。
此刻幸福,浓如醇酒,不饮已令人沉醉。
“跳火?”她更加茫然。
“是啊,男人们喝酒,要从火堆上跳过去,比赛谁跳得更远更高。”喜婆道,“赢那个,就可以扛和身体样重酒回家!”
“是吗?”她实在是好奇,很想揭开盖头看眼,“可以参加不?”
——只要她出马,这里男人哪个能赢得过她?
“不行!”喜婆骇笑,“哪有新娘子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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