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轻裘缓带贵公子,赫然是尹璧泽。
“听说重楼病……今天……就带府里秘藏灵药……和医生过来看看。”他捂着手腕断断续续地说着,痛得脸色发白,“刚给他吃药……似乎好
“玛……玛!”忽然间,耳边传来蜜丹意呼喊。她点足在屋脊上,看着那个缅人小女孩赤着脚,在街道上飞奔,语气带着哽咽:“玛!你去哪儿?!”
苏微心下惊,连忙掠下地来:“在这里!”
蜜丹意收足不住,头撞上她膝盖,抬头看到她,忍不住抱着她腿失声大哭:“快!快来!大稀……大稀他……”
“他怎?”苏微心里沉,眼看蜜丹意哭得说不出话来,断然反手将她抱起,刻不停地往竹楼飞奔。
“他吐好多血!”蜜丹意害怕得发抖,哭泣,“好多!”
是原重楼原大师未婚妻子,却在此刻手里握着剑,对着天空喊话,状若疯癫。第二块绮罗玉出世消息早已传遍整个腾冲,这个玉石市场上商贩即便没有交过定金,也大都接到请帖,打算七日之后去赴那个隆重喜宴,此刻看到苏微如此行径,不由得令所有人骇然,窃窃私语。
大喜之日还没到,这个女人莫不成就疯?
“轻霄!出来!”她握着剑,大喝。
然而连喝三遍,四周寂然,轻霄居然没有现身。
苏微剑指天空,语气森然:“怎,不敢出来?你们到底在那个池塘里下什东西?为什重楼忽然病得那重!给听着,你们不赶快把他病治好,就立时杀到月宫,去和灵均好好理论番!”
苏微手软,几乎将小女孩摔落在地。重楼……重楼难道已经死吗?这不到里路长街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她几乎是踉跄着跑到竹楼,推开门:“重楼!”
有人按住她,低声:“少安毋躁——”
她想也不想地抬起手,咔嚓声扭脱对方手腕。对方似乎全无防备,失声痛呼。苏微根本管不得什,撩开帐子,只顾着看榻上人——重楼还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呼吸虽然微弱,却均匀不少。
他还活着,而且病情似乎还好转。
她这才回过神,抬头看着来人:“是你?”
听到“月宫”“灵均”等字,天光墟上人人变色,顿时噤口,再也不敢议论半句。事情居然涉及拜月教——滇南至高无上存在?这个女人,居然对灵均大人如此大不敬,难道是真疯吗?
声音散去后,半空依然寂静,只有满集市人愕然相望。
苏微没想到轻霄居然会龟缩不出,提起口气无法放下,满腔愤怒和不解无处发泄,清啸声,握剑掠起,惊鸿似围着腾冲府掠圈——然而,轻霄没有出现,甚至连拜月教其他下属都杳无踪迹。那些人,仿佛从未在腾冲出现过样。
只是短短两天,为何忽然所有人都消失?莫非是拜月教出什事?
她心下暗惊,更加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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