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匍匐在高台上，想要哭泣，却发现喉咙里如同锁
把锁，竟然连声悲鸣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抠入泥土，无声地哭得全身战栗。
许久许久，她终于颤抖着撑起身体，踉跄走下高
杀气在瞬间消失，她松口气，几乎瘫软在地上。
“
相信你。”,bao雨中，他点点头，对她伸出手，“那
，就陪把这条路走到底吧——所有挡路
人，无论是谁，都得死！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她清晰地回答，“此生此世，唯您所愿。”
“是吗？那就证明给看。”他点点头，深深看着她，嘴唇边忽然露出丝微弱而可怕笑意，说出句令她生都难以忘记话——
“先替去杀师父吧！”
能看到雨水顺着他面具滑落，而他眼睛也是湿润。他……是刚哭过吗？她不知道他内心正在经历着什，也不知道他遭遇什，但种强烈感情令她奋不顾身，只想为眼前这个孤独而又痛苦人做点什。
“胧月……胧月愿意陪大人走这条路！”那刻，她冲动地开口，“只要您开口吩咐，胧月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你，就是侍奉师父那个胧月吗？”他审视着她，眼神闪烁不定，已经完全忘记多年前他们曾经有过面之缘。她怯生生地点头，看到面具后他眼里浮动杀气，却并没有转身逃走。
“你喜欢？”他凝视着她，却忽然间发问，“是不是？”
那刻仿佛有把刀刺入内心，她全身震，脑海里片空白。
…………
然后，她按他说去做。联同灵均起，将孤光祭司秘密地封印在这座永不见天日墓地里，谎称其外出云游。而现任拜月教主明河沉迷于禁忌之术，不问教务已经多年，所以教中大权自然而然地就旁落到灵均手里。
那之后，那个在雨夜高台上指天发誓少年做些什，她并不能完全知情。然而心里却也能隐约猜测到几分——是，既然他要扫清这路上所有障碍，那，孤光祭司自然便成第个需要被除去人！
那多年，她直陪着他走着这条路，做尽切肮脏事——
可到现在，他居然说不需要她陪伴？
他……他居然知道！他是怎知道？
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地掩饰着所有情感，甚至在孤光祭司面前都不曾吐露丝毫——却不料在那双洞察眼睛里，切早已无所遁形。
那刻，她只觉得心中感情汹涌而来，再也不顾上羞怯，只是用力地点着头，泪水夺眶而出，竟然啜泣着说不出句话。
头顶有隆隆雷电，闪电次又次地撕裂黑夜。她看着近在咫尺少年脸在电光中浮现，每次闪电映照出他脸时，面具后眼神都在无声地变化——只是短短刹那，却已经不知道流转过多少念头。
他凝视她片刻，放开手，低声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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