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惊住口,全身发冷。
灵均隔着水镜看着她,眼神也是微妙地变化,许久只是叹口气,道,“好,替先暂时看着月宫。再让左使在撤退前,把赵冰洁那个女人给杀!就算时杀不,也得好好派人盯着她。”
“是。”胧月道,“这次听雪楼元气大伤,那瞎女人再怎挣扎,也只能撑时罢。”
“你错,那个赵总管可不是般女人。”灵均淡然道,戴着面具脸上看不出表情,“最初就是太小看她,才会落得今日地步。”
胧月没有回答,只能竭力垂下眼帘——每次听到他赞赏其他女子,她心里就会有隐隐痛。
“她如果有想要踏出密室步,立刻告诉!”
“是。”胧月恭谨地领命。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灵均叹口气,不知道想起什,眼神似乎颇为柔和,又带着丝悲哀,“其实世上哪有可以逆转生死事情呢?”
“大人,您最近似乎心里多很多事。”胧月虽然看不到他脸,然而就算是隔着水镜和面具,似乎也能揣摩到主人心思,“这次计划虽然并未毕全功,但主要目均已达成,仇敌已死,大势已去——为何您反而有所不安呢?”
“是啊……是应该高兴。为这天,不知道筹划多少年。”灵均在面具后轻轻叹口气,语气却迷惘,“可是……为什真到这日,却忽然觉得失落?真正高兴,原来只是那刹那事啊。”
灵均叹息:“那日,捏住她命脉,恩威并施,令她答允和协作。看她神色,还以为她便是真要帮起毁灭听雪楼……世上女子不都是如此,胧月?得不到,便宁可毁灭掉——”
胧月脸色微微变,战栗不语。
“可是,为何她不如此呢?她所爱男人为别女人放弃她,她却不肯离开。如今他已经死,为何她还要不顾切地守着听雪楼?”灵均声音低沉,语气里没有提到萧停云时那种痛恨恶毒,反而充满迷惘,“这幕,令想起当年舒靖容在内乱中守护听雪楼时候……世事是不是永远在周而复始地轮回
胧月还是第次听到他流露出这种低落迷惘情绪,在水镜那边不由得愣下,轻声道:“这只是个开始。等大人横扫中原武林之后,会有加倍开心吧?”
“横扫中原武林?”灵均重复那几个字,忽然苦笑声,“算……萧停云已死,想要也就实现大半。如果听雪楼就此蹶不振,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
“大人?”胧月掩饰不住心里愕然,“您不是想在摧毁听雪楼之后要大举北上,渡过澜沧,在洛阳建立月宫,兴盛教吗?如今……您竟然想中途放弃?”
她语声急切,全然没注意到水镜另端人眼神悄然改变。
“住嘴!”灵均忽然抬起眼睛,冷冷喝止,“在什时间做什事,自然有自己计划和步骤——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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