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
先后
“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长久
安宁。”
他转身拂袖，凌空掠去，消失在月宫穹门下。
苏微牵着马，怔怔地看着他背影，等回过神来，发现日光已经升起很高，而原重楼正靠在马背上，动也不动。刚刚那瞬出神，居然是过去
不下个时辰那
长时间？！
“重楼？”她连忙扶起他，失声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原重楼被她摇醒，有些迷迷糊糊地回答着，“刚才不知道为什忽然觉得很困……太奇怪……居然就在马背上睡着？”
然隐隐有种奇怪感觉——是，这次相遇，从头到尾，她都无缘得见这个人真面目。是否这辈子，她都看不到他面具后模样？
念及此，她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他眼。然而，仿佛知道她心里想是什，那个人居然也站住身，回身笑笑：“苏姑娘还有什吩咐？”
她被逮个正着，顿时有些尴尬。
旁边原重楼看着这幕，表情也略微有些奇怪起来。
“
想，迦陵频伽……她只是很想看看大人样子吧。”他忽然开口，拉她把，“好，不要叨扰灵均大人，们也该走。”
苏微探探他额头，这才松口气。
是，在刚才摘下面具那瞬间，灵均应该是展开个结界，将在场所有人都控制在其中，只让她个人看到自己真容——没有见他动手结印，切却已经悄然展开，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无声无息就中招！
幸亏他并没有对重楼下手，也没有攻击自己。然而这样神出鬼没出手，却令天下剑术第她都心生冷意——如果和他对决，在无所提防前提下，自己又有几分胜算？万他真起异心，要对听雪楼下手……
刚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摇摇头，苦笑声：是，都已经是说过要退出江湖人，为何还记挂着这些你争夺？就算这个灵均再厉害，可停云和赵总管，哪个又是好对付？有他们两人坐镇楼中，也没有谁能撼动听雪楼吧？
“们走吧。”她翻身上马，对原重楼道，“回腾冲去！”
“是吗？”灵均却在山门下站住身，若有所思地笑笑，“既然都要告别，那，在下就让苏姑娘完成这最后个愿望吧！”
语未毕，他忽然抬起手，摘下直戴着面具。
“啊？”苏微忍不住惊，脱口低呼声。在微曦之中，她看到他隐藏在精美木雕面具下真容——那是张完全陌生脸，可瞬间，她居然有种奇特恍惚，总觉得这张脸似是梦境里见过。
灵均摘下面具，对着她微微笑笑。
“现在，除师父，你是这个世间第二个看过相貌人。是否心安？”他轻声微笑，重新将面具戴上脸庞，颔首告别，“血薇主人，你自由，去到那个你想要去世界吧……不要回头，不要再去看这个江湖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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